接下来,是关键环节。
李鱼儿抓了一大把草木灰,在手里预备着,她严肃的对彪子说:“听我命令,我喊松,你就赶紧松手。”
接着她又转向闹闹说,“你拿着这根布条,等我把草木灰按上去的时候,你就紧接着把布条按上去包扎。”
闹闹点头,神色认真。
“松手!”
彪子瞬间松开手,不等伤口继续出血,李鱼儿猛地将草木灰按了上去。
“闹闹,快!”
闹闹拿起布条就开始按住伤口并连同草木灰一起包扎进去。
草木灰和布条成功止住了血。
几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鱼宝儿,吓死我了!”彪子说。
闹闹看向李鱼儿,认真的说:“鱼宝儿,对不起。”
李鱼儿纳闷道:“对不起我什么?”
闹闹不好意思的说:“我之前不是很喜欢你,觉得你就是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城里娇娇女。”
“那个,其实……”李鱼儿好笑的说:“其实,我是兔岛的岛民,我不是什么城里的娇娇女。”
“啊?”闹闹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李鱼儿怎么可能是岛民,他经常在渔歌码头见到岛民,他们很穷,穿的很破旧,脸被海风吹的很黑,他们基本脸上都有皲裂,跟李鱼儿完全不一样。
可是李鱼儿诚恳认真的态度,又让他不得不相信,李鱼儿真是岛民。
搞了半天,一切都是他自己瞎想出来的,他误会李鱼儿了,还真该道歉。
李鱼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说:“事情还没完呢,山崽儿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咱们接下来可能还有麻烦。”
“还有什么麻烦?”彪子一听到还有麻烦,脑瓜子嗡嗡直叫,“山崽儿,应该,没事吧?”
彪子看着山崽儿苍白的脸色,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只要山崽儿没死,事情就还能补救,但事后麻五肯定要赔银子和受罚,他们估计也跑不了被家里人罚。
李鱼儿接下来的话,刷新了几人的认知。
“你们觉得麻五会乖乖承认是他失手打伤山崽儿的吗?”
“他敢!”闹闹愤怒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还不解气的说:“那么多人看着呢,他还敢耍无赖不成?我阿爹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闹闹的爹是村长不假,但没有一兵一卒的村长实际上能有多大权力呢?
更何况,当时在场的人分成两派,站在闹闹这边的肯定会说实话,但麻五那边的人呢?
闹闹一拍脑门,说:“等山崽儿醒了,让他自己说不就完了。”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李鱼儿还是有些担忧,人性是复杂的,有时候,受害者不一定会感激救他的人。
前世,就有一个真实的案例。一个十九岁的青年,救了一个被几个男人调戏的女大学生,结果被人报复,捅死了。
凶手还反咬一口是青年先动的手,青年的家属就去找女大学生做证,结果女大学早就退了房租,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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