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走!”
徐有颜走到门口,却是回头,欲言又止道:“公主……”
“有事?但说无妨!”
“奴婢只是想问一句,公主殿下的伤如何了?”
“有太子的药,我好多了!”
“那就好,不过,我听说昨日郡主刺杀太子,累及公主受伤,此事当真?”
昨夜,霍水缨虽然被关了禁闭,慕容初却是封锁了消息,除了他身边心腹,并无他人知晓,徐有颜是如何得知的?
“此事,有颜你如何得知?”
徐有颜微微一愣,随口说道:“也是听嘴碎的宫娥说得!”
“有颜,这宫闱之事最忌以讹传讹,你方才所言并非事实,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而至,与郡主并无关联。”
“原来如此,奴婢省得!奴婢也是诧异,明明太子殿下与郡主琴瑟和鸣,怎得会有刺杀之事,方才来的路上听宫娥议论纷纷说这王爷王妃进宫就是为了商议太子与郡主大婚之事,宫中好久不曾办喜事了!”
“恩!的确是许久不曾了!”
原来他们此番进宫,并不是叙旧,而是商议阿初的亲事,不过,阿初早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若不是等霍水缨学成归来,他们恐怕早就成亲了。
“太子龙章凤姿,郡主倾城倾国,若不是郡主去凌云山多年,想必这皇子都该满院跑了。”
他们的孩子。
听徐有颜随意的说着,落落的心脏却是好像受了一记重拳一般。
“恩,阿初与水缨的确很般配!”
“时间过的可真快,那年奴婢与太子离开桐城,途中正好遇到了同样离家出走的郡主,想来,缘分从那时候起便已注定,说起来,太子殿下救了郡主好几次呢,而每次连命都差点丢了。不过,也难怪太子殿下对郡主一往情深,其实郡主颇有几分我们皇后娘娘的风姿呢,只是郡主一向特立独行,学艺这么多年,教我们太子殿下苦等,这下好了,太子也不必睹物思人了。”
说到这,徐有颜抿嘴一笑,“公主有所不知,奴婢前些日子收拾书房的时候,你猜奴婢看到了什么?太子殿下居然描了一副郡主的画像,奴婢这才知道咱太子真是痴情之人呐!”
慕容初的丹青出神入化,意境深远,她极为喜欢,但是她从未看他画过人。
当初慕容芯还威逼利诱他为她自己着一副丹青,结果慕容初直接仍下一句,她从不画女子,即使要画,也是为他将来的妻子。
她画了霍水缨,那是她将来的妻子。
徐有颜见落落面色雪白,问了一句,“公主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奴婢瞧您脸色不太好!”
“没事,昨夜芯儿在这,没睡好,这不,我还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呢!”
徐有颜垂眸,低低说道:“如此奴婢便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奴婢告退!”
“好!”
望着她瑰丽的背影,落落若有所思。
离开不落殿,徐有颜一直端着的温和笑容蓦地一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之气。
苏落,你很幸运,你能从一个乡野的小丫头摇身变成众人捧在手心的北齐公主。
但是你与我一样。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主子!”
假山上有一道低沉的声线传来。
徐有颜面色一冷,移步走入其中,对了一袭太监服侍的男子道:“查到线索了没有?”
那男子摇头,“主子,慕容初防备极严,属下暂无所获!”
徐有颜冷哼一声,“若赟这个蠢货!你去告诉他,已经惊动了慕容初,停止所有的行动!他再敢擅做主张,休怪我翻脸无情!”
那男子身子微僵,随即领命,“是,主子。”
徐有颜摆摆手,“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