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溢美之词,但李祥却显得很生气,他罕见的大清早喝醉,
“就他能!就他会蹴!这个臭小子,他不听我的话,现在得罪了高太尉!以后可还怎么混!”
“他死定了!”
“不止是他,我们家都被他给害惨了!”
李正不顾人多,将碗狠狠的砸到地上,
“小吴!酒呢!老子的就没了!快给我上酒!”
李祥拨开人群,大喊,
“春花,小吴死到哪边去了!”
“老板,今天人多,他在忙。’’
春花怯生道,
“那你去把酒拿来!”
“快!”
李祥转过身,继续瘫在桌上,绝望的看着摆在里屋供桌上的皮球。
“祥哥,不碍照!哥几个觉得你儿没有做错,自从高俅主管蹴踘,李正当上球头之后,齐云社被他们搞成了什么样子?”
“骄横跋扈,贪污成风,仗着圣上的宠幸肆意妄为,你看我们那时候,哪会有这些龌龊?”
“俺们可都是为新人铺路,真把徒弟当自己儿子看待的!祥哥,对不对啊?”
“就是!祥哥,不碍着!撞了就撞了,大不了闹到圣上那边,把他们这些破事一起曝光!”
“胡溜八扯!(胡说八道)!”
“他凭什么?他一个毫无背景,从这汴河里捞出来的臭小子,他有什么资本得罪高太尉?”
“高太尉现在最红!你们不知道?”
“李长风,你这臭小子!你!完!蛋!了!”
李祥越说越气,他晃晃悠悠的起身,接过春花端过来的酒瓶,
“妈的,不和你们瞎掰扯了,俺回家了!”
“算着时辰,臭小子应该到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李正一路走,一路喝,一路骂,摇摇晃晃到了家,小院周围站满了看笑话的大妈阿姨,他们七嘴八舌,见到李正也不避讳,还在念叨,
“看看看!有甚好看?”
家门虚掩着,露了一条缝,李正使劲拉门,猛的关门,那些不识趣的婆姨受了惊,逐渐散去。
“怎么不关门?”
李祥大声道,他抬起头,望见妻子晗睇坐在屋檐下,默默流泪,李祥顿时酒醒了不少,
“娘子,怎么不关门呀。’’
“又下雪了,你干嘛坐地下,还怎么穿的那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