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了,我……”
李长风的视线逐渐模糊,他用冰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昨日挨了打,淋了雨,今日又躺了水,闹了事,李长风终于坚持不住,高烧起来。
无论包厢里有多热闹,李长风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从身后西侧传来的凌乱急促的脚步。
“不行,快了,他们很快就能追上。’’
几乎就要摔倒,可李长风依旧挣扎,他又尽全力向里挪动了几米,来到一处大包厢门口,这里似乎不吵。
后方已传来了拉门的声音,夹杂着姑娘的尖叫,”你们干甚?老子花大钱过来,你们说闯就闯?“
“我可没看倒什么逃犯!你赶快给我滚出去!知道我是谁吗?”
“来,来不及了!”
李长风滚烫的额头上结出了寒冰一般的汗珠,他喘着粗气,绝望的拉开了那间大包间的门,闪身而入。
珠链后面,隐约有人,大腿细长嫩白,懒坐镜前画眉。
“谁,好大的胆子,敢进本姑娘的……”
“咦?怎么是你?”
万幸,姑娘的声音不大,也不惊恐,李长风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扫一眼。
“呼,哈。天助我也……张,张,张丽华,我们又见面了。’’
说罢,李长风两眼一黑,俯身倒地。
冰火交织,天昏地暗,不知为何,李长风又回到了那间他没住几天的大别墅,他周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头枕张丽华那香气扑鼻的大长腿。
“宝贝儿,这可是法国XXX庄园的年份红酒,可贵了!来,喝一点吧!“
李长风无力动弹,想叫也叫不出声,只见张丽华缓缓俯身,那是如雪崩般的白,火红的唇浅吻李长风的额头,随后摇晃着玻璃杯,将红酒倒进自己的樱桃小口,最后,油润朱唇深吻,嘴对嘴的喂进李长风开裂,惨白的嘴中
酸,苦,辣,竟然还是热的,李长风一阵恶心,呕的一下全吐出来。
能动了,猛的睁开眼,李长风起身。
“呦,终于活了。’’
清脆但娇媚的声音果然从背后响起,李长风猛回头,自己果然躺在张姓美人的怀里,但这里没有白色的意大利沙发,是一张做工考究的黄花梨大床,而身后的张姓美人也没有烫着大波浪,她高髻,蓬松自然的云鬓上插满了由黄金,翠羽,象牙,珍珠制成的头饰,她的妆画的很浓,很好的勾勒出她妖媚的脸,此刻,随着浓郁香气的铺面而来,那朱唇又慢慢靠近……
“不,不要!”
李长风大喊着,从床第上跌落,这样,他终于看清了全貌,红色绸缎上秀满了金丝葵花的短褙子搭配异常轻薄的白丝抹胸,下身的丝裙更是令人发指的薄,玉足慢慢移出,闪白的大腿一览无余。
“喊吧,你再喊大声一点,他们就能抓到你了。’’
“本姑娘也算为咱樊楼立功。’’
张美人似乎不急着起身,她慵懒的半靠在床,伸出手指,指着锦被上李长风呕吐的污秽。
“要不是本姑娘看你可怜,把你藏在我床上一天,你能躲到现在?”
“早就被那侍卫亲军抓走了,还病的那么重,亏的本姑娘用这上好的汤药救你,你是不知道,你昨晚烧得有多厉害,嘴都张不开,本姑娘都是用嘴喂得你汤药……”
“你,张丽华!我……”
李长风瞬间红温,她激动得指着张美人,
“呆子!你好歹也接到过本姑娘抛下楼的皮球,现如今本姑娘又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连本姑娘的名字都记不住?”
“不是什么张丽华,听好了,本姑娘是樊楼第一花魁,不,东京第一花魁,张梨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梨花!”
“你给我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