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雪听了她的话,震怒的抬起头,方才还一脸娇弱的脸蛋儿,即刻变得狰狞丑恶。
姨娘年岁已大,又嫁为人妇,被玷污了倒也不会怎样。可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若是未出嫁就失了清白之身,以后还怎让她在京城里混,还怎会有好的人家愿意娶她!
这苏染夏怎是好生恶毒!
陈姨娘也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女子的名节为大,纵然私底下可以与男人苟往,但这种事若是搬到台面上,她不仅会在定国侯府无法立足,就是在娘家也会成为笑柄。
“求大小姐饶命啊!你不可这么狠毒,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姨娘,你父亲的妾室啊!”陈姨娘跪着挪到苏染夏身边,抓着她衣服的裙摆说道:“倘若我丢了名节,也是在老爷脸上抹黑啊!”
“我自是知道后果,你如此肮脏,我怎会让你沾染上我爹爹的名誉。”苏染夏这话虽是说给陈姨娘听,但却是看着苏云雪说的。
陈姨娘的哭音一顿,也听明白苏染夏这话里的意思,扭头看了一脸面色苍白的苏云雪,急忙说道:“这更是不可啊!云雪还是个小姑娘,若是出了这种事,可哪还寻得好婆家!”
她从苏云雪幼年就努力栽培她,誓言要女儿嫁给最好的婆家,好将那些嘲讽她只是妾室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期间的艰辛不言而喻,可苏染夏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就想毁了她女儿的前程,毁了她的心血不成!
苏染夏睥睨着她,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说道。
“既然你如此反对,那便用你顶替如何,为了不让你给定国侯府抹黑,在此事过后我定然将你一刀毙命,你也就不必担心受万人唾弃了。”
陈姨娘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颤抖着手指着她说道:“你,你怎敢这样做!你可还有把老爷放在眼里!”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苏染夏后退一步,眼神轻蔑的大量着她说道:“正是因为眼里有爹爹,我才敢这么做!你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不成!”
陈姨娘初入定国府时,定国侯一出征便是三四五年,那时的陈姨娘还是破瓜年华,哪里熬得住漫长等待。不多日,便和府上的一男丁厮混在一起,被娘亲发现后,娘亲谅她年少无知便没与外人声张。
但还是有不少在场的丫鬟知晓,丫鬟嘴碎说与别人听,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便也就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可纵然这样,也从未有人敢在陈姨娘面前提起过,如今这话被她一向瞧不起的苏染夏说出,她就像脸皮扔在地上被狠踩几脚一样,浑身气得哆嗦,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种折阳寿的招数,本就是由你们母女二人想出,我若不让你们也尝尝这滋味,简直天理难容。”
苏染夏说完这话,便拿起瘦和尚放在桌子上的药瓶,逐各在鼻尖下轻嗅,待闻到一个桃红釉彩瓶中散发的甜腻味道时,苏染夏唇边勾起一笑,拿着药瓶向陈姨娘与苏云雪走来。
苏云雪怎会不认识她手中的药瓶,为了多给苏染夏点苦头吃,她特意命人去烟柳巷寻来这药物,还特地嘱咐要药力最强的药物。
没曾想,当时的自己一番心思,此时竟然要用在自己身上!
黑衣人见那两人神色恐惧,且眼眸里都含着一丝疯狂,就从苏染夏的手中夺过了药瓶。
方才自己过于愤怒,若不是黑衣人这番动作,苏染夏险些将他遗忘。
“怎么,觉我得以仇报仇的心思实在过于丑恶,你就善心泛滥想救他们不成。”苏染夏看着黑衣人手中的桃红釉彩瓶,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杀人如麻,苏染夏才不会认为他个是善心之人,此番举动,想必也是被那苏云雪的娇媚模样迷了心智,才动了就她们的心思。
的确,她比不得苏云雪那番装模作样,自然在她洁圣柔弱的光环下,显得丑恶一些。
谁知,那黑衣人却满眼鄙夷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是看她们两眼有疯狂之色,才从你手中把药瓶抢来,不然此时你的脸早就被她们给挠伤了。”
黑衣人说完这话,苏染夏愣了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将药瓶放下,然后卸断陈苏母女的手脚。
陈苏二人不如苏染夏来得幸运,卸断脚后还有麻痹神经的药物可吃,此刻她正满脸大汗的躺在地上,用手去摸脚也不是,站起来逃跑也不行。
正当黑衣人准备将媚药倒入陈姨娘口中时,苏染夏说道:“慢着,喂给苏云雪就可,毕竟她是我爹爹的妾室。”
刚刚她的那番话,只不过是拿出来吓陈姨娘,纵然她再怎么不堪,苏染夏也不可能给自己爹爹戴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