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见过孟渊的强势,也见过他的温柔,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抑郁,如同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
她的心莫名地便有些微疼。
“阿渊,”傅珺轻声唤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唤他的名字,陌生而又让人心中柔软,“一直以来都是你帮我的多,现在也该轮到我帮你了。好歹也算我回报一二。”
孟渊圈住她的双臂紧了紧:“你已经回报得足够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闷。
停了一停,他忽地又道:“你以身相许,我铭感五内。”说罢他终于低笑出声,胸腔中发出一阵阵的震动。
傅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孟渊便又低笑道:“我说错了,你还没回报够。今儿晚上我还要多索几次回报。”
傅珺忍不住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
这才说了几句话,话题怎么又扯到了这上头去了。果然,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了一个流氓,此语诚不我欺。
此时却听孟渊又道:“你唤我阿渊,我唤你何名?还是阿珺么?”他摇了摇头,又将下颌抵在傅珺的头顶上,微有些不满地道,“我听岳父唤你棠姐儿来着。你的小字是什么,你还没告诉过我呢。”
傅珺怔了一会方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原来是说她及笄时取的字,于是便道:“我小字叫雅真。”
“雅真,雅真,”孟渊喃喃语道,又开始摇头,“还不如阿珺好。”
傅珺也觉得她的小字怪怪的,便点头道:“我也这般觉得。”
孟渊便又低声唤了几句“阿珺”,只觉得怀中的娇小身体温热柔软,渐渐地他便有些情动起来。
此情此景,怀中是********,鼻端是馥馥幽甜,当此美人在怀之际,又恰逢新婚。再是个铁石人儿也要化出百般柔肠来,更何况他怀里拥着的还是思慕爱恋了许久的女子,孟渊这时候便尽显行动派的本质。
他将傅珺打横抱了起来,几步便进了东次间儿。也不管怀里的人是如何急声道“还没卸钗环”,又抱怨“还没洗漱你等一会不行么”,径直便拉了屋帘,连帐子也没放,便将傅珺按在了架子床上。
五月春衫本就薄透。他身上的热力透衣而来,蒸腾出温暖而干燥的味道,直入傅珺鼻端,不多时便已模糊了她的神智。
在身心全线沦陷的最后一刻,傅珺悲摧地想:这就是渣体质的下场。别说抵抗,她能喘匀了气儿就已经是极大的胜利了。一时心下又恨:这家伙全身上下坚硬如铁,她连下爪掐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真是……
她真是如何,傅珺已经接不下去了。她的思绪到此断了篇,接下来自然又是孟渊的主场。一整夜被翻红浪,自不消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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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珺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几日过后,她便习惯了温国公府混乱中含着奇异秩序的生活。
每日晨起后的头一件事,便是去素心馆问安。当然,有时会有另一件“大事”需要陪着孟渊先做,问安便放在第二位。
晨定时欣赏一番裴氏与吴氏的奇葩秀,约一炷香后便各自回房用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