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祈月要紧。”
她不能先崩溃,她一定要找到他。
打听到付冬玲住的地方。
她之前有一套房子,她老公生前留下来的,死后便到了她手里。
不久,她就把房子卖了,住进了便宜的出租屋。
听别人说,她抽烟喝酒,还染上了赌瘾,把卖房子的钱都拿去赌了。
现在交了一个男朋友,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经常在这条街荡悠,时不时在杂货铺拿东西不给钱。
碍于他是个混混,狐朋狗友多,又怕惹了他店被砸,那杂货铺的老板有苦难言。
听到这些介绍,更加不能让祈月跟着付冬玲,那以后祈月会成什么样子。ωWW。
就算祈月一个人在鸽子楼,至少没有受到这些负面影响,一个家庭的氛围很重要,这和孩子的成长有一定影响。
她不想让祈月在付冬玲身边长大,那只会毁了他。
付冬玲没有在她的出租屋里,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没有怎么打扫过,吃完的外卖盒子还在茶几上。
听邻居说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她在想,会不会在她那个男朋友那。
姜惜之没有问到那个男人的住处,显得着急,慕南舟安慰道:“我在派人寻找,很快会有消息的。”
慕南舟便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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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昏暗的房间里几个男人坐在那打牌,抽烟,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顿时乌烟瘴气。
祈月的衣服被他们扒了,只穿着单薄的短裤蹲在角落里。
他冷得身上发青了,却不做声,低着头,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一个死气沉沉的木偶娃娃。
他知道免不了一顿打。
也不做任何的挣扎。
他们打着牌,其中有个人叼着烟道:“阿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叫做阿东的男人道:“是的呢,那老头死了,钱都在他那里,玲子说的,得养着他才能继承那笔钱。”
那人见祈月像个木头人一样,并不热情,道:“我看这小子不说话,好像并不乐意啊。”
付冬玲在旁边抽着女士香烟,又喝了一口啤酒。
听到他这样说,走过来,粗鲁的提起祈月的衣领,完全不顾他的感受,脾气暴躁的说:“这小子性格就是这样,不碍事,他要是不乖,我就打他,多打两下就乖了,他又不会反抗,还不是乖乖就范。”
祈月踮起脚尖,衣领勒着喉咙了,脸涨得通红,却不敢有反抗的动作。
“那倒是从他身上搞点钱,你们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了。”
另一个人又道:“东哥,我手里有钱了,要不今晚去赌一把?”
阿东有赌瘾,又爱面子,朝付冬玲道:“钱呢?你不是说把他带来就有大把的钱,赶紧高一点,今晚去试试手气,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把之前的都回本。”
付冬玲可是把房子都卖了,手里本来就没钱了,全部的希望都在祈月身上,希望从他身上能捞出一笔。
她对祈月道:“祈月,搞点钱给妈妈用。”
祈月脖子上的束缚没了,站稳了脚跟,看着一群大人只是往后退。
退到了墙角,没有了退路,应激反应的吓了一跳。
付冬玲掐了他手臂一下:“听到没有?”
祈月是害怕的,他惊恐的摇摇头,不说话。
“摇头是什么意思?”付冬玲拧着眉,完全不顾他的害怕:“是不想给我?你不想听我的话,是不是想让我打你一顿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