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住了手,又不解的看向诺姨。
他们做事一直以来心狠手辣,却不心软,从来没对谁留情过。
何况她还挟持了她!
现在她这个命令,倒是有些突兀。
“你在说什么?”男人拧眉,严肃的问。
诺姨面色灰白,望着姜惜之,又看着他的男人,说:“她……真是。”
闻声,男人面色一僵,眼睛也变得锐利起来,抓住姜惜之的下巴,仔细的查看她的脸。
姜惜之的手臂脱臼了,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目光从他们脸上掠过。
他们打着谜语一样,对她的身世一字不提,却又表现得那么的凝重。
仿佛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秘密。
男人这时松开了姜惜之,问:“你确定了?”
“你记得那个女娃,她手里有颗痣,她也有,她说见到我熟悉,你也说她熟悉,这不对上了,她很有可能是那个女娃,一定是!”诺姨脸色难看,有些激动,想要证实这个结果与他说的一样。
男人再次看向姜惜之:“她真没有死。”
望着诺姨,他又凝重的说:“她活着,我们就得遭殃了!”
诺姨也是被这个结果吓到了。
她不死,她们就无法活。
毕竟,当年他们骗那个人,这个女娃已经死了,谁也不可能找得到她。
男人捡起那把刀子,擦了一下上面的血,冷冷的说:“那上一次没有把她卖掉,这一次,她真的就不能活了!”
诺姨咽着口水,得知这个结果,她手心已经出了很多汗。
见男人拿着刀,她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现在她死在我们手里,会不会……”
“不会有人知道的!”男人道。
诺姨却说:“我们手底下的人知道,逃走的那个小丫头,还有那两个孩子都知道!”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姜惜之看着他们,害怕她的存在到这个地步。
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让他们害怕。
姜惜之也认命了,只想知道一个结果,明明白白的死去,问:“我都成了任你们宰割的羔羊了,是不是让我死得明白一点,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害怕我的存在,难道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已经死了吗?”
她从他们嘴里只得知了这些消息。
她好像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诺姨凝视着姜惜之,她活着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威胁。
只有她死,那二十年前的事才能永远封存。
诺姨深呼吸了一口气,抹掉脖子上的血迹,对她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而是凝重的说:“姜惜之,你现在已经叫姜惜之了,你是谁,我无法告诉你,我只能说,你的出生是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你的出生让无数人羡慕,不幸的是你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你死了,我们才安全,要是你活着,有一天站在他们面前,那我们都活不了了!”
她也不打算把她买了,只有她死,才能结束一切。
她看着她的丈夫:“动手吧!”
男人朝姜惜之一步步逼近。
姜惜之手脱臼了,很疼,使不出力气,跌跌撞撞的往后退,望着男人手里的那把刀。
她真的要到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