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这。。。。
天气多变的临江市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很快打湿了一大片。
傅今安颓然地站在暴雨中,被压弯了脊梁。
凉意渗入骨子里,傅今安的额前发被雨水打湿,他没有动作,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破败的老屋,陷入良久的沉默。
陈晨连忙撑开雨伞:“傅总,先进车里躲一会吧。”
商务车停在不远处,雨刮器拨动着雨幕。
怕傅今安淋感冒,陈晨一手撑伞,一手将毛毯盖在傅今安肩头。
“沈小姐不在这儿,你这样空等下去也无济于事,我们先上车躲一会吧,好好想一下沈小姐还有可能去的地方。”
话落,傅今安终于有了反应。
他拽下肩头的毛毯扔到陈晨怀里,丢下三个字。
“去陵园。”
—
雨滴随风落下,到了陵园山脚,傅今安便不让陈晨继续跟上去了。
他接过伞,捧着一束白色雏菊,一步步朝着山顶走去。
临江市多雨,入秋也比其他地方快,湿冷伴随着落在身上的水渍浸透肌肤。
薄款风衣根本无法抵挡寒意,傅今安被冻得脸色微白,握着伞柄的指节有些僵硬。
距离公墓越发近了,他眸光微微亮起,加快了脚步。
偶有溅起的小泥点落在他的衣服上,傅今安轻轻将其拂去,仔细地整理自己的着装。
他对接下来的见面感到喜悦和期待,脑子被涨得晕乎乎的,完全腾不出地方去思考,要是等会没有见到沈鸢他该怎么办。
终于,傅今安找到了记忆中的那块墓。
守墓人很负责,将这块墓照看得很好,没有杂草长出。
甚至因为雨水洗涤,墓碑上面连污渍都没有,分外干净。
可是除了这些,它同样也没有人为祭奠过的痕迹。
傅今安呆愣了好一会,才慢慢躬下身,将白雏菊放在墓碑前。
“您好。”
刚一开口,喉间疼得厉害。
墓地角落的香已经熄灭了,但好在上面有遮挡,没有被雨水打湿。
傅今安打着伞半蹲下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质打火机。
啪嗒一声,蓝色火焰跳出。
傅今安将香点燃插到泥土里,又掏出一方帕子将墓碑上的水珠仔细擦拭干净。
看到墓碑上刻着的独女——沈鸢几个字,傅今安动作顿了顿,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苦涩。
他缓缓开口:“我叫傅今安,替阿鸢来看您。”
—
傅今安一向寡言少语,此刻却在墓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他没有提及自己与沈鸢的爱恨纠缠,只以一个沈鸢好朋友的身份,向他诉说一些家长里短。
只是说到最后,傅今安感觉喉咙都干了,也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出现。
他用拙劣的方法拖延着时间,等一个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的人。
燃着的烟还是被雨水打湿了,傅今安撑着手臂站起来,双腿麻木。www。
他感觉眼眶干涩难受,泛着针扎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