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的话,喻唯一才松了口气。
从IFS过来到前一秒,她就像一只被打满了气的气球,在爆破和即将爆破的边缘。此刻终于放了气,缓了过来。
如此。
她也有了痛觉。
女人动了一下身子,疼痛让她轻皱了眉。盛世察觉到她细微的神情,即刻把人拉到跟前,“哪里疼?张嘴说话,不准哑巴。”
人在过度担忧中会失声。
五感都会封闭。
喻唯一紧绷着弦到此刻松了,她垂眸看他,老实地抬起手,“胳膊疼。”
女医生留在房间里。
盛世守在一旁看对方给喻唯一做检查。
她伤得也不轻。
身上多处碰撞的淤青,胳膊是在躲避车辆那会儿跌倒在地,撞着坚硬的水泥地面,把骨头撞疼了。
好在骨头没开裂,也没骨折。
护士帮她擦了一些消肿化瘀的药膏,之后喻唯一便进了卧室更换身上的脏衣服。她出来的时候盛世正在输液,需要打两瓶消炎的药。
女人恢复了理智。
神色一如往常。
她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温水,走去床边递给他。喻唯一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眼他的肩胛,想起在他上药时看见的那个疤痕,像是被什么烫伤的。
喻唯一注视着他:“我看见你胳膊上有一个不浅的疤。”
盛世逗她:“在京城四季酒店那晚没看见?”
喻唯一:“……”
第一次做。
她生疏又紧张,哪里有闲心去看他身上有几块疤痕?ωWW。
“小时候烫伤的。”他说。
喻唯一细心留意到他说这句话时眼神的飘动,这说明这个疤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也可以说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记忆。
应该是一段不太好的记忆。
她想知道他的过往。
“扣扣!”
房门被敲响了几声,许特助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尾,汇报道:“先生,已经查清楚了,是温家大公子温晟珉派人动的手脚。据说原本温老的遗产有他三分之一,后来连同小公子温年华的全给了太太,所以他心有不甘意图报复。林局已经让人将他抓获,带回了局里。”
闻言。
喻唯一想起当时车库除了她和盛世,还有另外一个人。黑色的奔驰车撞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
她开口问:“有一位先生搭救了我和阿世,当时我急着去看阿世的情况,没有去留心他。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医院吗?”
许特助摇头。
表示自己没见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