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想给老师找麻烦了,只是性子就是这样。
历史上他立功之后有些倨傲,和人起了争执,非要收拾那人,为此和王安石起了矛盾,最后这厮竟然以母亲年迈为由,多次辞官,说是要回家奉养母亲……
这样的性子就是嘚瑟的,而且有些狂傲。
“某怕麻烦吗?”沈安微笑道。
王韶低头,“恩师不怕。”
沈安手握大功,就等着寻个时候扔炸弹,谁敢来和他玩?
王韶感受到了老师的自信,也不禁为之咂舌。
某怕麻烦吗?
一句话把王韶的狂傲都给压了下去。
“你的性子傲,还狂,这样不好,所以某只是想让你在枢密院体验一番狂傲的结果,如今你觉着如何?”
王韶想了想,“某怕是难改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安叹道:“是了,这人的秉性就这样,怎么改?只是以后你若是狂傲过头了,某却是要出手的。”
“是。”王韶心悦诚服的道:“若是恩师出手,打死了弟子也心甘。”
“某打死你作甚?”沈安淡淡的道:“最多是打断你的腿,让你体验一番无能为力的软弱。”
王韶不禁打个寒颤。
他觉得老师这话应当是真的。
只是天下哪家的先生教导学生会用打断腿作为惩罚?
“是。”
王韶起身,沈安唏嘘道:“你还好,章惇那就是个执拗的,某就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那里面是个什么构造。”
王韶为章惇默哀一瞬,赶紧就溜了。
他察觉到了老师的情绪似乎不大好,章惇若是在这个时候去折腾老师,怕是结局不妙。
报纸的事儿沈安一直在关注。
印刷不是问题,活字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着稿件。
可章惇却在磨。
沈安吃了早饭,就去寻他。
为了弄这份北邙报,沈安也算是下了血本,在大相国寺的南门对面买下了一个院子。
这里对面是大相国寺,左边过去是州桥,堪称是黄金商圈,用来弄报纸太亏了。
“国公,这地方租出去,一个月怕是有不少钱呢!咱们能去别的地方厮混,反正小报小报,不就是小嘛!”
章惇一脸的不舍,沈安淡淡的道:“某就是有钱!”
章惇一脸便秘的模样,被这话梗着了。
对付这个章疯子,就得用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