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珩看了果果一眼,然后指指外面。
不是好事!
沈安把果果叫了回来,然后和他一起出了大门。
大门外走过两个街坊,见了沈安就笑着问今天可见到鬼了吗?
“没,年轻人血气旺,鬼神都不敢近身。”
陈忠珩见他和街坊闲聊,就缓缓蹲在了大门侧面。
花花从里面跑出来,然后左看看沈安,右看看陈忠珩。
“花花!”
听到果果的喊声后,花花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陈忠珩才伸出手去准备摸摸它的背,一下就落了空。
沈安一屁股坐在石板上,然后舒坦的道:“说吧,这是谁要弄我呢?”
他在门边摸索了一下,然后拔了根草起来,骂道:“姚链怎么干活的。”
他犹豫了一下,确定花花不会在这里撒尿,然后才咬住了草根,说道:“家父在他们的眼中就是离经叛道,我为人子,必须要证明家父坚持的东西是正确的,所以我必须要出人头地……”
他微微眯眼看着天空,回想了一下从雄州来汴梁的经过,就觉得自己的运气极好,否则他和果果早就完蛋了。
“所以我才主动去接了压制粮商的事。”
“那赵仲鍼呢?”
陈忠珩就像是专门来找他扯淡的随口问道。
“那是小弟。”
沈安得意的道:“既然是兄弟,我自然要罩着他。”
陈忠珩叹息道:“只是你太拼命了些,刚才无数奏疏送进了宫中,那些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官家仁德光耀千古,曾毁掉汉武英明的巫蛊之祸在本朝成为了笑谈……”
这是想漂没了沈安的功劳。
“他们说你居心叵测,置官家于危险之地,当时在朝堂之上就该把你拿下。”
这个说的是沈安当堂摸出人偶的事。
沈安笑道:“他们这是害怕出现第二个家父吗?官家……”
赵祯也怕了吗?
沈安有些失望,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没几年了。
赵仲鍼啊!
这才是他最大的期冀。
大动作离不开君王的支持,王安石的改革石破天惊,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可赵仲鍼依旧坚持了几年,可见他意志的坚定。
只是后来众叛亲离,他若是不肯改弦易辙的话,说不定就会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这一刻沈安想起了商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