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有些事情,明明自知做不到,也要表现出来能做到,明明不行,也要表现出来行!”
“是!”
“官场之道,把握人心,浑水最好摸鱼,要让别人知道你不是一个一般人,而不是一个连区区几名蟊贼都束手无策的人!”
“是……”任宇沉吟着说道:“可是伯父?”
“嗯?”
“可是这三个人哪里是什么小蟊贼啊!”任宇神情不忿。
哼——
任安冷哼一声,“就是小蟊贼,名不见经传,不是小蟊贼是什么!”
“可是……”
“好了!”任安挥起右手,结束了这个话题,“不用再辩驳了,这其中的道理你日后自会懂得……”
“是……”
“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但哪怕这三人有腾云驾雾的本事,有翻江倒海的能耐,但名不见经传,但我们始终搞不定,就永远还是小蟊贼!”任安恶狠狠的说道。
“是……”
任宇不再还嘴,默默站定在任安的身后。
任安望着远处,眼神渐渐苍茫起来。
“不能叫三个小蟊贼坏了朝廷对我们的信赖……”任安轻声嘟囔着,“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连三个小蟊贼都奈何不了……”
“是……伯父……”
任安任宇二人静静站在任家府衙的大院之中,暗自望着长天一色陷入沉默……
……
另一边,黎叔正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提着两只肥美的烧鸡与一壶美酒,黎叔欣喜自然,步履轻动,走着走着竟然微微抬起了自己的脚后跟,在横滨街头蹦蹦跳跳着朝前走去。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嘈杂的暴雨斜斜落……原来是敌寇发来的兵!”
不自觉的,黎叔轻声哼起一首小调,摇头晃脑着走在横滨城的街头。
有来来往往的百姓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半百中年人,行人纷纷侧目……
“贼兵扑来阴成了云……气势滔天挡住了星……老夫捋捋漂白的须……尔等浩浩过境之风!”
哈哈哈——
突然,哼着小调快活无比的黎叔大笑出声。
这一幕惊呆了周边的行人,大家像躲闪酒鬼一样为黎叔让开了一条路,并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黎叔……
“这人……”
“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还是躲远一点吧!”
“就是就是……”
……
哈哈哈——
“天生我也,活到今年今日,才终于了然也!”
哈哈哈——
“枉我四十余年,飘摇零落,雨中浮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