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有堂兄对自己好,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想到此处,隆庆公主眼泪越发汹涌。
她一面念着奸*夫堂兄好处,一面是把妹妹恨到了骨子里!自己是堂堂正正皇室嫡长公主,那小丫头不过是妃嫔所生,父亲居然为了妹妹,亲自折断了自己两根手指,这个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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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手指头与其说是折断,不如说是关节错位,附带一些软组织挫伤,这种外伤,一般都是年纪越小好得越,因而不过七、八天时间,就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只是微微还有些疼,不敢用劲。
这些天,阿沅每时每刻都被当做重病号对待,吃饭喝水有人喂,穿衣洗澡就不用说,原本就是被人服侍,甚至就连走路都有人抱着。
喂!伦家受伤不是脚好伐?!
阿沅抗议了几回,但是均以失败而告终。
然后又是不能吹风,又是不能跳动,生生把她摁床上躺了十来天,就算她不是真小萝莉,也有点闷得受不了了。
每次武帝过来时,就不停拉着皇帝爹哭诉,“好闷,好闷,我要闷坏了。”
如此努力哭诉了十几天,武帝见女儿手上伤也好了,确也是闷坏了,终于松了口,与玉贵妃商议道:“不如……,让小阿沅去学堂吧。”
阿沅泪流满面,----爹啊,你是怕我不肯上学,才故意这么做吧?罢了,好歹也是应试教育走出来,上学就上学吧。
公主上学,伴读那是必须!
阿沅打量着自己两个小萝莉伴读。
高个儿小萝莉叫姜胭脂,是兴平长公主女儿,长了一张鹅蛋脸儿,眉目娟秀、爽朗大气,----前世自己见到她时候,已经是睿王妃了。
那时候她急巴巴护着自己,要找豫王妃评理,这份人情自己还记得,因而上前笑眯眯拉了她手,“胭脂姐姐。”
姜胭脂微微惊讶,去年过年进宫时候,这个小表妹还一副傲慢样子,怎地才过了半年,就变得如此和气了?不过对方身份尊贵,又是皇帝受宠小女儿,自己是来做伴读,当然希望有一个好转变和开始。
因而福了福,含笑道:“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阿沅又朝另外一个看了过去。
冤家路窄,另外一个小不点儿周宛宛,正是隆庆公主独生女儿。
阿沅看着比自己小几个月外甥女,喊了一声,“周小姐。”
一个称呼闺名,一个称呼姓氏,亲疏立见!周宛宛皱了皱眉,不由想起母亲咬牙切齿样子,“那个作死死丫头,不得好死!”
母亲一直和小姨合不来。
不久之前,母亲弄断了小姨一根手指,外祖父就亲手弄断了母亲两根手指!当时自己光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已经觉得痛得不得了。
所以对这位小姨,真是又恨又厌又怕。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又给自己难堪,故意显得她和姜胭脂亲热,和自己生分,想到此处,不免有些鼻子酸酸儿。
上前委委屈屈行了礼,“见过公主殿下。”
阿沅和隆庆公主一向不卯,本能对周宛宛客套疏远,没想到一句称呼,就惹得人家小姑娘眼泪汪汪,倒有些过意不去,何苦让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呢?自己可不想难为她,况且她若是去隆庆公主那儿告一状,只怕又要惹出别麻烦来。
因而拉了拉对方袖子,笑嘻嘻道:“宛宛,你怎么了?”
周宛宛目光一跳,这么就察觉到自己心思了?她还换了称呼,又是一副笑眯眯样子,只怕没安什么好心,顿时紧张起来。
不怪她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