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着过来说:“这是铁的,边缘锋利,你试试能不能割出血来?”
吴雨潇一脸嫌弃,躲在我的身后,“我不想试。”
舅舅都在说:“潇潇,梦里你就委屈一下,要不然咱们谁也别想出去。”
胡老板道:“对,潇潇,你就委屈一下,等从梦里出去,我给你买你最爱吃的最爱穿的,好好慰劳一下你。”
“呸。谁稀罕。”吴雨潇皱眉说:“我不是怕疼,也不是怕出血,只是有个问题……”
她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一震,发生了巨大的倾斜,我们几个猝不及防全都一路滚到车尾。
车窗看出去,车子整个悬了空,挂在悬崖上,碎石乱下。
舅舅紧紧拽着旁边的栏杆,急得大声吼:“又怎么了?”
我说道:“刚才梁大师一脚踹下了铁抽屉,破坏了这个梦,所以车子冲出了悬崖。”
舅舅和胡老板破口大骂,不知道在骂谁。
下一秒钟,车子彻底栽下悬崖。
我从黑暗中睁开眼,再一次醒过来,还坐在这辆车上。
众人散落在其他座位上,互相面面相觑,尽皆无语。
这个梦看似不复杂,但我们这些人全部都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大家再聚在一起,互相看看,心情沉重而压抑。
梁衡道:“现在只能在不破坏这辆车的前提下,让吴雨潇出血。”
舅舅没说话。胡老板表情则很精彩,不知想到了什么。
“等等,我不是怕疼,也不是怕出血,而是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吴雨潇说:“我不是那啥了。”
“那啥?”舅舅问。
吴雨潇脸红的大苹果一样,躲在我的身后,“我不是童子。”
舅舅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陡然明白,眼珠子瞪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姓秦的,你特么是人嘛?你知不知道我外甥女才成年?姓胡的是个禽兽,你特么禽兽不如!你给我等着!”
胡老板表情很丰富,看着我,又是震惊又是敬佩又是嫉妒,还有仇恨。
我苦笑一声:“舅舅你别急,你让吴雨潇说,是我干的吗?”
“你们想哪了。不是秦哥。”吴雨潇说:“我是一年前在英吉利,晚上跟朋友出去玩,和我一个当地的同学喝多了。他长得可帅了,像国际模特,我当时也是一半清醒一半迷糊。”
舅舅痛心疾首,拳头捶打胸口,心梗都快犯了:“你爸妈知道吗?”
“这种事能和他们说吗?”吴雨潇道:“再说了,我都多大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如果我现在还是童子,那真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舅舅用头直撞栏杆。
胡老板连连叹息:“我早点动手就好了,那时候潇潇还是个少女。”
舅舅咬碎钢牙,又要和胡老板玩命,发泄内心的恶气。
梁衡道:“大家静静,现在还是讨论一下怎么能从这里出去吧。”
“有什么可讨论的。就算出不去,我也要干死这个姓胡的!让你胡说八道!”舅舅吼了一声要扑过去。
我咳嗽一声,说:“先别动手,其实事情没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众人都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舔舔嘴唇,嘬着牙花子说:“其实吧,我是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