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一间农村土屋里,躺在土炕上。
我有点傻,不明白为什么身在此处。愣了一会儿才坐起来,揉揉脑袋,想起自己是在梦里。随手摸了摸土炕,有冰冰凉的触感,十分逼真。
我靠,这是梦?
别说陈光宇陈大师有两下子,真带我入梦了。
不行,得赶紧找到吴雨潇。
我能预感到女孩现在陷入到了一个很诡异的境地里,要不然也不会怎么都醒不过来。
对了,山精在哪,最好能联系上它。
我在心中默念山精的名字,它始终没有出现,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我推开门,外面是一户庄稼院,四面土墙,天空泛着尿黄色,看不到太阳。
这个梦怎么如此压抑?
忽然间,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摸着下巴思考,这个不对劲儿的地方很关键,到底是什么呢?
正琢磨着,突然肩膀被拍,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
转头回去看,眼前是一个红色长衣的女人,黑色头发披散,手里拄着一柄红色大伞。
这个女人像是活生生从噩梦里爬出来的。
“你,你是陈光宇的助手?”我问。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着她走。
也罢,梦里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不如跟着她走,看看她有什么办法。
我跟着她走到了村口,到这里我就震住了,村口都是老百姓,穿着破破烂烂,腰里扎着麻绳。
这些老百姓跪了满满一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远了看,是一条崎岖的山路,绕过一道悬崖,后面的区域就看不见了。
“什么意思这是?”
红衣女人似乎是个哑巴,用手做着手势,我看的心烦,“你到底能不能行?”
话音刚落,远远的悬崖后面,隐隐传来唢呐声。
唢呐极为尖锐刺耳,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伴随着声音,山崖后面冒出一阵朦朦胧胧的薄雾。
红衣女人突然照着我的腿弯就是一脚,我站立不稳,跪摔在地上。
她蹲下来,用红伞罩着我,手在不停地比划。比划着山路,几个手指头交替在地上走动,然后又指指我,进入到这几个手指头里。
也多亏了我冰雪聪明,大概看明白了,低声说:“你的意思是一会儿那里来人,让我进这些人里?”
红衣女人捣蒜一样点头,朝我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说的对,夸赞我聪明。
我还是一肚子疑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红衣女人做了个奇怪的举动,把红伞交给我,然后又做了个遮挡眼睛的手势。
我恍然:“你的意思是,只要拿着这把红伞,那些人就看不到我?”
她又是捣蒜一样点头。
这时山间雾气越来越浓,唢呐的声音更加嘹亮,听来格外渗人。
我再一转头,红衣女人踪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