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一望无际,湖面平滑如镜,风起时,层层涟漪轻荡,几片落叶飘至湖中,同样的美景下,有人心情很美,有人心情很糟。
萧南天人呢,莫不是还没到?
朱诚极目四望,远处,似有一道人影飞快奔逃……
“妈的,可毁了!”暗骂一句,此刻的朱诚,无奈和懊恼占据身心。
相比于萧南天,朱诚既然来了,那就断然没有再让他离开的道理。于是乎,在楚寻等人的热烈欢迎下,朱诚被“请”到了楚月小筑之中。
酒饭管饱,也没锁链伺候,不得不说,俘虏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倒不是楚寻善心泛滥,只是这劣货的行为实在让楚寻感觉好笑,不愧是带着周路玩的小哥们,行为都是一般愚蠢。
朱诚送上门来,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更好实施了,楚寻和二掌柜约定好,明日便先去周家走上一遭,随后转战辰王府!
既然他们都有份,那肯定得“礼尚往来”,否则岂不辜负了人家的煞费苦心。
抱着这种“友善之心”,第二日清晨,楚寻和二掌柜便带着朱诚踏上前往皇城之路。
至于楚月小筑,有没有人留守都无所谓了,几次三番被反制,就算辰王老谋深算,也断然不敢再轻易来此惹是生非。
赶路过程自不必提,约莫正午左右,楚寻等人便来到皇城东区,周家之所在。
周家冶器国手在位十年之久,没点家底肯定说不过去,虽然府邸比不上辰王府气派,但和一般官候相比,倒也不差。
门前有数名护卫把守,见得楚寻等人有向此而来的意思,那些护卫便打量起来。
楚寻的穿着肯定算不上华贵,但还说得过去,到二掌柜那可就完了,一身粗布麻衣,举止也粗犷豪放,哪有一丁点上流人士的模样。
护卫们便想冷声喝止,这种人他们见的多了,无非是曾在周家做过苦力但却没领到工钱的农人而已,撵走便是。
为首者刚想开口,但见一道红芒呼啸而至,随着轰然大响,周家正门便被轰的四分五裂。
目瞪口呆!
干嘛呢这是,即便讨债你也得说句话吧,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这脾气也太暴躁了!
“何……何人胆敢再此放肆,这这……这可是周家!”首领结结巴巴,显然被二掌柜的手段给震慑到了。
这边楚寻也是微有无奈,按他想法,把周洪德那老匹夫揪出来正法,再随便要求赔偿点事物便算结了。毕竟根据他推测,此事周家家主应该并没有直接参与,所以没必要闹的太凶。
但看这情况,二掌柜可不是这么想的……
“老子找的就是你们周家!”说罢,又是一道玄气如龙,直接轰毁一面围墙。
不得不说,二掌柜虽然暴躁,但也理智。他气怒于周家胆敢对出楚寻下手,但并没有大开杀戒,因为这群看门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还没到罪不可赦的地步。
“把你们周家的老狗都喊出来,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活拧歪的劣货,竟敢打咱们公子的主意!”二掌柜暴吼出声,声浪如同实质,层层叠叠,震得整个周家府邸屋瓦簌簌。
公子是楚寻在客栈的身份,私下里二掌柜喊他“小子”或者“小东西”,但出门在外,还都是叫公子。
这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但到了别人耳中,可就不显得普通了。
公子?哪家的公子,竟如此霸道,派人砸冶器国手的大门?
二掌柜声势太大,莫说周府之内,就连十里八街都听得真真的,没多时,围观人群便汇聚起来。
而周家,自然也是有人出面的。
“大胆狂徒,你可知周家受命于皇室,在此生事,便是与皇室难堪!”尘烟弥漫中,周府闪出一人。
此人生的面白如玉,身形细长,闪出之后怒视楚寻,手中宝剑已然出鞘,是一柄紫光流转的半步圣器。
“色厉内荏。”楚寻冷笑一声,他看人很有一套,这不是挑衅,而是道出实情。
因为,若真正高手在剑已出鞘的情况下,喊过大胆狂徒便该直接出手。可此人却提及皇室,想以此来压人。而且,门和墙明明是二掌柜毁的,他却怒视楚寻,看起来好像是他分得清主次,但实际上楚寻却敢打包票,此人是不敢看二当家。
更何况,半步圣器虽有光芒流转,但却是兵刃自身催发,其上无有丝毫玄气波动。这说明此人不敢轻易露出修为,之所以不敢,是怕修为一露,便再无震慑力可言。
不过,即便他藏着修为,对与楚寻和二掌柜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震慑力可言的。
“你……你有胆再说一次!”那人听得楚寻言语,很是生气。
“我说你色厉内茬,怎么着,你是想说这都被我发现了么?”楚寻歪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