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陶如轩为难了半天,还是去了刁青吟的住处。一进门,刁青吟便迫不及待地将陶如轩搂起来亲吻。陶如轩就被她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亲了一会,刁青吟才放开了,从厨房里取出饭菜,也是事先卖好的,不过是放在火上热热。刁青吟是不会做饭的,也几乎从来不做饭。这一点没办法跟芊芊相比,芊芊虽然年龄小,厨艺却是一流的,陶如轩每每在外面吃腻了,就想起了芊芊做的饭菜。
因为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刁青吟便要搞点气氛出来,开了一瓶红酒,又点上蜡烛,将屋里的灯关了。
“我们也来一次烛光晚餐吧。”刁青吟将饭菜摆齐了道。
陶如轩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桌子上的几盘菜质疑道:“你见过这样的烛光晚餐吗?猪肘子、烧茄子、溜肥肠、麻婆豆腐……”
陶如轩说着,刁青吟却道:“这样才显特色哩。”又将红酒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中间,接着道:“这叫中西合璧。”
“我看你应该叫土洋不分才对。”陶如轩说着也不管那么多了,夹了一块猪肘子放在嘴里咀嚼几口,马上满嘴流油,又用纸巾擦了道:“我看把红酒换成啤酒还好一些。”
刁青吟本来是个没主意的女人,陶如轩如此一说,也觉得不伦不类的,便开了灯,取出一箱啤酒,往桌子上摆了几瓶道:“那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说着嘭嘭嘭开了几瓶啤酒。
两个人便对酌了起来。刁青吟是个喝不了酒的,两瓶啤酒下去,就有些晕晕乎乎的,又说热的难受,就把外套脱了,其实刚刚开春的天气哪儿会热,只是在那酒精的作用,刁青吟便骚动了起来。
陶如轩终究是个男的,虽然酒量不是很好,但两三瓶啤酒还不至于怎么样,知道春寒的天气是最容易让人生病的,便又将衣服给她披上道:“热就开开窗户吧,着凉了不是闹着玩的。”说着起身开窗户。
刁青吟却不肯,站起来道:“没事的,我开空调吧。”说着去抽屉里将空调遥控器翻出来开了,暖风便呼呼地吹了起来。
两个人又对饮几杯。屋里的温度慢慢升了起来。墙上有个温度计,已经有二十三四度了。不一时陶如轩也热得难受,只好将外套脱了,可还是不是滋味,明知道开了窗户就已经十三四度了,而且要舒服的多,却不能享受,就对刁青吟道:“还是把空调关了吧,这都快成夏天了。”
刁青吟好像是故意的,将空调遥控器攥在手里就是不给陶如轩。
“你要是再热再脱,我就不信就这温度,你把衣服全脱了还能再热?”刁青吟衣服蛮不讲理的样子,说着便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只穿了内衣,又道:“你难道就不觉得整天被这一身皮束缚的难受吗。”
陶如轩不由觉得她心理有问题,可又不好说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多好。人嘛,本来就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却要一辈子披一身皮在身上,其实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给你说,我就喜欢去大澡堂子里洗澡,不管你多么光彩照人的人,进了大澡堂里都是一样的白条,哪儿还分什么贵贱贫富。”
刁青吟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社会学家。
陶如轩明知她在胡言乱语,却还是提出了不同意见道:“这你就是胡说了,无论做什么的,时间长了,脸上便会留下职业痕迹,除非把面皮扒下来,是绝对有区别的。你比如说一个科长和一个县长,不光脸上的表情有区别,就是举手投足间也能看出差别来。科长说话做事都放肆一些,县长就要谨慎的多了,绝不会说过头的话,起码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刁青吟却嗤笑一声道:“难道还不都是一张皮?”
陶如轩竟无言以对。这个世界上形形**的人,说白了恐怕就是一张皮,看开了便一切都无所谓了,无外乎生老病死这四个字。然而,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又都是在为生老病死以外的事情忙活。这或许是可笑的,怨不得西方有句谚语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了。这种笑明显是一种讽刺,一种不屑。多年前陶如轩始终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用一句中国的俗语解释再合适不过了: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岂能不让上帝觉得可笑!
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脱此俗呢?
“既然都是一张皮,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来,再干一个。”陶如轩说着举杯。
刁青吟便跟着喝了一个。刁青吟的面前已经摆了三个酒瓶子了,陶如轩能不让她再喝了,就说结束吧。刁青吟就那样没穿衣服,偎在陶如轩的怀中,又彻底喝醉了,就到了不管不顾的程度,又将陶如轩的衣服撕拉着脱了。陶如轩虽说没有醉,却也在酒精的作用下,亢奋的难受,两个人便缠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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