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和王阿姨听闻幼宜受伤这件事赶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当时在病房里的除了沈思雨外还有时忱,两人都一夜未睡。
只不过沈思雨不知道是害怕过度还是太过担忧幼宜怎么一直没醒,一直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披头散发的,脸色白得像鬼。
时忱始终守在病床边,时刻关注着幼宜的动静,她因为背部受伤是侧躺着睡觉的,一旦她在睡梦中想翻身,他就会伸手阻止她的行为。
等许母个王阿姨见到他的时候,下巴的胡茬全都冒出来了。
“时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阿姨焦急地问。
怎么好端端的相个亲还相进医院了呢?
时忱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讲到幼宜被门板砸中背部的时候,王阿姨惊恐捂住了嘴,看向病床的方向,“怎么会这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许母坐到床边,穿着病服的幼宜一动不动地侧躺在那儿,脸上没有血色,黑色的发铺满了枕头,白色的床单被罩衬得她愈发通体的白。
这么一瞧,许母还真是吓得不轻。
时忱摇摇头,“没什么大碍。”
“真的?”许母明显不信,撸起幼宜的衣袖,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细小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要是真没什么大碍,她为什么还不醒?还有这手上,怎么这么多伤?”
沈思雨从发呆中回过神,走上前小声说:“阿姨,小宜因为被困在卫生间太久了,当时天花板全塌了,这些伤都是小事,两三天就会好的。”
时忱点头,“幼宜她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太累了所以昏了过去。您来之前医生已经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都没事,她只是受惊过度了,一直在睡觉。”
背后的伤影响也不大,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老天。”王阿姨拍着胸脯,“谢天谢地没事就好,这一路上我都快疯了。”
要是第一次相亲就出了事情,那她的外甥哪还有机会和许家姑娘进一步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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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醒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灿烂明朗。
隐约有蝉鸣从医院花园方向传来,偶尔也有透着木质香的微风拂面。
她睁眼的一刻,凑上来好几张面孔,有沈思雨、有时忱、还有母亲,前两个人她不意外,可……
母亲怎么也来了?
“小宜,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沈思雨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你都吓死我了。”
当时她见卫生间里都清理完了,着急查看幼宜的动静,谁知刚走进去,就看到一块门板直挺挺地砸在幼宜背上,她吓得浑身都僵硬了。
“哭什么,”幼宜伸手摸摸她的脸,“我又没事。”
伸手的时候扯到了后背,她忍不住“嘶”了一下。
许母赶紧按住她的手,“别乱动,医生说你这几天只能侧躺或者趴着,等背后的伤好一些了再说。”
“没那么严重吧,”幼宜撇嘴,“我还得回学校上课呢。”
“上课先不用着急,”时忱温言细语,“我已经给学校说过你的情况了,主任说你伤养好了最重要。”
“不是,我能上课啊。”幼宜无奈反驳。
许母懒得搭理她,直接叫来医生再做一次检查。
医生在给幼宜做检查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建议把幼宜身上所有的零件全拆了好生检查一番才行。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可以坐起来或者下床走走,但不要躺着或者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