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咚咚咚——”
“谁啊!”
宿醉的王平猛的将自己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一脚踹向了坐在沙发上睡得像是昏迷了过去的邢桂英。
“死婆娘,快起来!”
“……怎么了?是地震了吗?!”
被一脚踹醒的邢桂英猛的从沙发上面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甚至想要把她那硕大的身躯挤进沙发缝里。
王平一脸不耐烦地盯着趴在地上的邢桂英,嘴角处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了,显然是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恶霸模样。
邢桂英一抬头,就看到了王平的表情,吓的心里猛的一跳。
在那一瞬,她甚至以为王平要杀了她!
于是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的消失在了王平的视线里。
“谁啊,不知道正睡着觉呢?敲敲敲,敲什么敲?!”
等到邢桂英缓过来了点之后,她又有了底气,对着屋门外开始大喊,还时不时地瞥向了坐在沙发上看不清神色的男人。
“是我,王杏花……”
王杏花听到门内不耐烦的嘈杂声,冷哼了一声,随即笑着对张警官解释了起来。
“可能是王平又喝了酒,正犯病呢,他媳妇忙着收拾屋子哈哈,稍等一会儿就好啊哈哈。”
倒不是她有多喜欢王平他们一家,只不过是习惯使然,让其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会主动地为街里街坊进行辩解。
实际上,她巴不得邢桂英出事呢!
张警官眉间的川字纹有些明显,他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衣角上面沾染的灰尘,整个人显得十分的老派。
“王平以前也犯过病吗?”
多年的经验让他立刻就抓到了重点。
王杏花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局促地站直了身子,“哎呀犯过……”
她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这里有点问题,说是家族遗传的,一天天阴沉的,那眼睛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杀人嘞!”
就在这个时候,邢桂英猛的打开了屋门,一双吊梢眼来回转了转,像反应有些迟钝的机器一样,莫名有些诡异。
“王杏花,你就是长舌妇吧!怎么什么都乱说!”
“谁是长舌妇?你敢在警官面前说这是假的?”
“您好女士,接到报案称您有虐待孩子的情况,请配合我们调查。”
原本还半死不活的中年妇女在看到屋门外面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之后,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呵呵,您,您是不是搞错了啊……”
张警官带着实习生小刘根据报案来到了“嫌疑人”的家里,沿路碰见了不少指指点点的居民。
“这是老王家又犯什么事儿了?我咋眼瞅着人家是往老王家的方向走的?”
有的路人直接脑洞大开,“说不定是得罪了哪一路的贵人,又要进局子几日游了呗。”
就在这个时候,有吃瓜群众据理力争,“这几天王平都没咋出门呢,这咋得罪贵人啊?”
“说不定是他虐待小孩儿的事儿让人捅穿了呗,活该!”
“嘁,那小孩儿说不定是邢桂英背着王平偷偷生的,要不然王平咋敢三天两头一顿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