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大师的降临如同瞬移般突然,离去也如超光速般迅速。
只是,他带走了慈航静斋的梵清惠,留下了一个任务——明年六月,将稀世珍宝和氏璧送往位于星际都市雒阳的皇宫。
尽管这个插曲让李家大厅的气氛变得诡异,但杨昭的话语已有七八成被当场证实。一个从天而降的责任,如同黑洞般吸附在李家和李世民身上,无法摆脱。
于是,整个李阀成了大隋帝国各大家族的共同目标。同时,借助李阀吸引注意力,杨昭在元固、独孤信等人的引导下,初步融入了大隋的星际家族体系,获得了初步接纳。
大部分大隋的星际家族并无争霸之心,他们也不在乎由谁来统治这片星域。只要统治者在地位和利益上不与家族产生剧烈冲突,无论是大隋还是大唐,对他们来说并无差别。
这场别开生面的“关中家族聚会”结束后,杨昭与元固、独孤信、韦家、高家等人寒暄一番,随即带着石之轩和惊鲵返回凤鸣阁。
此时的凤鸣阁似乎经历了一场激战。看到杨昭、石之轩和惊鲵三人到来,门外驻守的阴葵派弟子立刻有人前往后院通报。
不久,祝玉妍和徒弟绾绾身着染血的战甲,带着浓烈的杀气出现在杨昭面前。
杨昭挑眉问道:“柴家来的人实力很强吗?”
祝玉妍淡笑道:“夫君无需担心,太原柴家不足为惧。只是他们财力雄厚,收买了不少魔门弟子,我心中愤怒,刚才在后院处置了一些叛徒。”
祝玉妍说得轻松,但从她身上的血迹可以看出,这次柴家和魔门叛徒的联合袭击并不简单。
杨昭、石之轩和惊鲵前往李家赴宴。在此之前,他们三人已预料到与李家交好的柴家会派人营救柴绍,只是没想到柴家居然对祝玉妍构成了威胁。
杨昭检查祝玉妍的身体,确认她没有受伤,才开口说道:“柴绍已经没用了,直接解决掉,算是替夫人出口气。”
“至于那些魔门弟子叛变,是怎么回事?”
祝玉妍感受到杨昭的关心,心中暖意如糖,年岁虽大,心情却像少女恋爱般甜蜜。她真气涌动,震落身上的血污,上前抱住杨昭的手臂,毫不避讳地撒狗粮:“夫君对我真好,不过夫君不用担心,我现在已领悟了一些武道真谛,再过些时日就能晋升武圣,魔门中无人能伤我分毫。”
“这次只是太原柴家不知如何联络到远在图厥的魔相宗宗主赵德言,花费大量资源让他招募魔门弟子叛变。虽然造成一些麻烦,但并非大问题。”
杨昭挑眉问道:“赵德言的师父是昔日的右骁卫将军孙晟吗?”
祝玉妍略感惊讶:“正是孙晟。”
石之轩补充道:“孙晟是昔日魔相宗的传人,擅长兵法和纵横之术。他在魔门投靠文帝时受到青睐,文帝将宗主之位传给赵德言,随后孙晟步入朝廷。”
“孙晟精通纵横之术,多次出使图厥,运用远交近攻、离强合弱的战略,多次瓦解图厥的威胁。但也正因为多次出使,赵德言与图厥高层建立了联系。三年前,他带领魔相宗投靠图厥,导致孙晟在闭关中走火入魔,两年后病逝。”
祝玉妍的目光仅限于阴葵派和魔门,而石之轩则胸怀大略,对大隋朝廷和江湖极为熟悉。听到杨昭对孙晟感兴趣,便详尽地讲述了相关事迹。
杨昭赞赏地看了石之轩一眼,觉得有必要尽快让他成为自己的岳父,这样他才会全心全意辅佐自己。
心中转念一想,杨昭再次问道:“我听说孙晟有一子一女,如今他们的母亲高氏寄住在治礼郎高士廉家中,对吧?”
石之轩见杨昭突然提及高士廉,一愣。随即,他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殿下的意思是,联络魔相宗的人不是太原柴氏,而是李阀,对吗?”
杨昭点头。祝玉妍却一脸困惑:“怎么会是李阀的人?”
石之轩略带鄙夷地看了祝玉妍一眼,解释道:“高士廉与李渊交情深厚,尤其欣赏李家次子李世民。坊间传言,李世民对高士廉的外甥女一见钟情,双方已有联姻之意。”
“不出意外,李渊与高士廉交往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收拢孙晟的子女,试图与赵德言和图厥建立联系合作。”
祝玉妍仍有疑惑:“李阀势力强大,会为了与异族的联络就轻易联姻?邪王是否过高估计了那些图厥异族?”
石之轩摇头道:“愚蠢,李家根基在并州太原,靠近河套和草原。如果有秘密渠道与图厥联系,无论是寻求战马交易还是养寇自重,都将变得轻而易举,且不会损害自己的声誉。看来李家确实在策划改朝换代。”
听到石之轩的解释,祝玉妍面色一变,觉得朝廷中人太过狡猾。杨昭笑了笑,眼中寒光闪烁:“妍儿,稍后你以魔门阴后的名义,以照顾魔门后代为由去高士廉府上一趟,告诉孙晟的子女关于太原柴氏与赵德言勾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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