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门的人打了卫立?林森大吃一惊,赶忙竖起耳朵倾听。
“怎么不知道,我家婆娘昨晚就告诉我了。”有人愤愤道:“去了两个武者老爷,对卫家小子一阵拳打脚踢呢!真是不要脸,两个大男人,欺负个没娘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对了,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人嗤笑一声:“能为什么,还不是卫家院子的事情?伏虎门要的太凶,卫家小子不愿意献出去,只能放弃学武,这几天都没去伏虎门跪拜相求了。”
“卫家小子这做的对啊,祖宅可是根基,再讲究仁孝,那也是先紧着当下,活人总不能为死人把根基给刨了啊!”
“你觉得对,伏虎门的可不觉得对,人家说自己是被卫家小子耍了,必须要打上门去惩戒一番!”
“这、这、这是什么道理?”听众瞠目结舌:“这就没人管吗?县尊老爷不管吗?”
“咱们县的县尊老爷那就是个泥糊的,敢管伏虎门的事吗?”又有人冷笑一声:“别说是傅老门主,就是那个傅小少爷,县老爷不也是笑脸相迎?”
“唉,傅老门主德高望重,咱们是都敬服的,可傅小少爷……若现在是傅老门主管事就好了!”
将事情听个明白,林森也顾不上早餐,马上起身直奔卫家院子。
卫家院子是常见的乡间小院,两米高的院墙将整个院落给包围起来。拍响木门,就有声音从院内传来。
“谁?”
“徒儿,开门!”
听得林森声音,里面一阵急促脚步声,木门打开后,就见卫立弯腰行礼:“弟子拜见师父。”
林森一摆手:“用不着见礼,先进去再说——等等,这是伏虎门的人打的?!”
卫立抬头之后,就见他鼻青脸肿,额头上还有一道手掌长的大血疤,模样十分凄惨。
“师父您知道了?”卫立有些赧然,重新低下头,两只手臂不自在的缩到身后。
林森马上觉察到:“手上怎么了?过来,让我看看!”
卫立无奈,只能伸出双臂,就见其上青红交加,血瘀痕迹密布。
林森顿时怒火飙升,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师父息怒,弟子无能,给师父丢人了。”卫立见他神色,赶忙跪在地上谢罪。
林森一连深呼吸几次,勉强抑制住这就冲出去打上伏虎门的冲动,弯腰扶起卫立。
“这事不怨你,起来,先给我说说详细情况。”
卫立这才起身,将林森领入堂屋诉说。
事实和包子铺听到的情况差不多,昨天卫立正在研习《太严拳经》,突然伏虎门弟子上门来了。他虽然疑惑这些人来意,却也没有多想,就开门迎客,没想到这些人进来就说是按照约定来接受卫家院子的!卫立惊讶万分,反问他们和谁定下约定?卫家院子他从未说过要卖,怎么就成了伏虎门的?
这话一出口,方才还勉强维持脸面的伏虎门弟子顿时变了颜色,一个个挽起袖子质问卫立是不是胆子肥了,自己跪在他们门前说是愿意用院子换取拜师入门资格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了!这岂不是在戏弄他们?!说罢就摆开架势将卫立狠狠打了一顿,这才扬长离去,并说让他好好想想,等到过几天再来接收院子!
卫立说罢苦笑:“来人里面有伏虎门门主的二弟子,拜入伏虎门已经五年时间,弟子虽然用太炎拳法抵抗,但完全不是对手。”
林森宽慰道:“你没有内气打磨肉身,气力不足,也就是个花花架子而已,打得过人家才怪。”
事情很清楚,伏虎门这是见卫立不再跪拜,就准备强夺院子!反正就算整个白水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你收拾一下,现在和我回山。”他当机立断:“你这就服用丹药,催生内气,开始正式修行!”
卫立神色一正:“是!”
先不说伏虎门那边怎么应对,当务之急是让卫立强大起来,不会再让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简单的打个包裹,两人就要返回山谷中。只是没想到推开院门之后,竟发现有三人堵在了门口。
这三人都是一身短衣劲装,身材高大,为首者大约二十五六岁,胸口绣有黑虎下山图案,正冷笑看来。
卫立一惊:“这是伏虎门的人,打头的那个是门内二弟子刘平!怎么现在又来了?!”
这就是昨天带头打伤卫立的家伙?林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