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华用蛮力的推开府上的那扇被岁月侵蚀的木门,一阵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却未能驱散那股潜藏于空气中的阴冷,霓华觉得诡异,这一股阴冷和潮湿似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似的。
霓华站在那里,抬头一看,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被时间遗忘的画卷,庭院里,三三两两的人影静默地站立着,他们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定格在她身上。
在她轻微的动作后,那些人嘴角不约而同的竟诡异地牵起了一抹笑意,仿佛是对闯入者的无声警告。
霓华看着他们脸上像是木偶沾上了弧度一般的笑容,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最终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她干巴巴的拿出了平日里下山除魔的说辞。
“请问,这里……”
木偶之中,唯独一人鲜活的站在人群之中,他的长袍之下,隐现精致的马褂,质地轻柔,色泽淡雅,与外袍形成鲜明而和谐的层次感。脚下蹬着一双云纹绣鞋,鞋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祥云图案,他衣着华贵,似乎是府上的主人。
逆着光,霓华看到了对方的面容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色彩斑斓又不失诡异,他冲着她笑了笑,“这里没有妖,姑娘,他一定是找错了地方。”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但那双眼睛深处,却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正当霓华犹豫不决,师兄司长云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从司长云掌心传到她身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与此同时,她手腕上的手链竟莫名灼热起来,仿佛在提醒着她危险的临近。
司长云低声说道:“听说这里的有妖祸害人不浅,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前来相助的。”
那个人影闻言,笑容越发诡异,他缓缓走向前,其他人也随之有秩序地活动起来,如同被无形之线操控的傀儡,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戏码。“是谁说这里有妖的?”
他那红唇轻启,仿佛刚品尝过什么美味,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束日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庭院的一角,霓华隐约看到几个身影躲藏在阴影之中,他们的脚下似乎没有影子,这不祥的预感让她全身的寒毛竖立。阴冷之气迅速蔓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使她动弹不得。
师兄见状,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束缚,但一切似乎都已太迟,在这片被恐惧笼罩的空间里,霓华意识到了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物。
霓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凝聚内心的力量。突然间,一股温暖的力量自心底涌出,她感到身体逐渐恢复了自由。
睁开眼,霓华直视着那人的双眼,忽然掏出了自己的画卷,画中之人正是那日她在那村落记下来的的两个魔人,霓华恢复了平日的善谈,三于两眼之间,她好像是不经意间透露便是这两个人大肆的宣扬这府中有妖祸。
霓华继续说道,除了她们以外,各大门派的人也快赶了过来,说着,她拿出了门派的任务令。
“来人,还不快招待贵客。”府上的主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了霓华手腕上的链子,落在那幅画上,他转头看着他们又是一副友善的样子。
那一刻,庭院中静止的画面似乎被打破了,阳光穿透了阴霾,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霓华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靠近她的人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恐惧,他们看起来不像活人,但是又不像那些死去的怨魂,更像是这府上的傀儡之一。
司长云扫过了他们的瞳孔,好像有有些人有了思想,有些人却失去了思想,……不过他们都听从府上的主人行事。
霓华自报了家门,但是这府中的主人却犹豫了许久,转而,那人徐徐的笑了,他说他姓陈。
陈?
霓华没有来得及探出更多的消息,便被府中的下人带着走进府内,府中雕梁画栋间,弥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异样,仿佛每一砖一瓦都藏着秘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地上,与这府中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的不协调。她跟随着师兄的步伐,心中暗自思量,是否真的能在此处找到妖踪邪迹。
未料,不过半日,一股难以名状的妖气悄然侵入霓华的感官,它既熟悉又陌生,引导着她走向府邸深处。
霓华拿起了剑,走到了隔壁,她敲了敲师兄的门。
她知道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很有可能是调虎离山的作戏,但是她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