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效,贾诩中军大帐。
沉重的脚步声中,许褚、马超联袂而入,向贾诩抱拳道:“参见军师。”
“唔。”贾诩点点头,问道,“百姓都已经转移了?”
“军师尽可放心。”许褚瓮声瓮气地回答道,“该转移的都已经转移了,现在荥阳城外就剩下五万大军了!”
“对!”马超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铁拳,沉声道,“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少将军说的好!”贾诩霍然站起身来,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灼人的热意,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饱餐一顿,明日与关东联军决战!就在这荥阳,给联军一次狠狠的教训,让他们尝尝凉州铁骑的兵锋。”
“哈哈。”许褚长笑两声,摩拳擦掌道,“末将都有些等不及了!”
荥阳东二十里坡,联军大营袁术中军大帐。
各路诸侯及各自麾下的文官武将皆已齐聚大帐。
郭嘉手指地图向袁术说道:“骠骑将军,明日一战至关重要,若胜,则凉州军团除了退入虎牢关外再无别的选择,若败,则联军的步步紧逼战术就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为了确保打赢这一仗,联军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袁术道:“奉孝尽管直言,联军该如何备战?”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嘉已备下破敌之策,不过却需联军各部严格执行军令方能奏效,若临战之时,各军皆畏缩不前,或不遵号令,则此战必败无遗。”
“明白了。”袁术心中爱极郭嘉才能,毫不犹豫地从身上解下佩剑,又从案上拿起骠骑将军印,连同供奉于案上的曹操丞相印、袁绍大将军印命人一起奉于郭嘉面前,然后疾声说道,“诸公听清,明日一战事关联军生死存亡,不可不慎,各军皆需听从军师调谴,若有不遵,军法难容!”
江东猛虎孙坚铿然踏前一步,独目里流露出灼灼的杀机,厉声道:“谁若不遵,某与他誓不两立。”
各路诸侯皆凛然。
郭嘉也不推辞,欣然立于袁术案前,朗声道:“下沛相吕布听令。”
吕布闪身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郭嘉道:“可率本部并州铁骑为先锋,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荥阳进发,若遇凉州大军前来厮杀,只管往大营败走,总之只许败、不许胜!”
吕布闻言蹙紧眉头,勉强应道:“遵命!”
待吕布入列,郭嘉又向各路诸侯以及麾下的将领们说道:“明日一战,各路大军将被分为八部,各守一方以为八卦阵,本军师将派谴部卒三人,以负责传递号令,各部需做到令行禁止,不可怠慢。”
“遵命。”
次日。
天色刚刚放亮,凉州大营内还是一片静寂,吕布的两千并州铁骑已经出现在东方薄薄的晨曦中。
“呜呜呜……”
瞭望塔上的斥侯立刻吹号示警,嘹亮的号角声霎时响彻云霄。
贾诩在许褚、马超以及凉州、羌兵、西域胡骑将领的簇拥下登上辕门,只见大营外的荒原上霜雪遍地,一支黑压压的骑兵已经摆开了阵势,旌旗猎猎、兵甲森严,俨然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可人数却只有两三千人!
“嗯?”马超剑眉轻蹙,回顾贾诩道,“军师,联军这是要干什么?就凭这两三千号骑兵,也配和我西凉大军进行决战?”
“呵呵。”贾诩洒然一笑,应道,“这只怕是联军的诱敌之计。”
“诱敌之计?”
“对,诱敌之计!”贾诩朗声道,“若本军师所料不差,联军肯定已在二十里坡摆下阵势,这支骑兵无非是要引诱我军前往厮杀而已。”
“唔。”马超点点头,沉声道,“军师,即如此,我军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贾诩微笑道,“联军如此盛情款待,我军若爽约不往岂非失礼?”
“明白了!”马超点点头,铿然高举右臂,疾声道,“诸将听令,各自整顿本部人马,随本将军……出击!”
“遵命!”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领命而去。
倏忽之间,号角齐鸣、鼓声震天,辕门开处,一队队西凉铁骑如滚滚铁流汹涌而出,进至并州铁骑阵前一箭之遥处射往阵脚。两军阵圆,张辽策马出阵,挺枪遥指凉州军阵厉声大喝道:“雁门张辽在此,何人敢战?”
许褚大怒,正欲策马出阵时,忽听身边马蹄声响,急回头看时,西域蛮将、车师国护国大将牙忽律早已策马出阵,挺枪直取张辽。张辽清喝一声,策马相迎,两骑对进霎时相接,张辽手起一枪,疾如闪电般往牙忽律咽喉刺来。
牙忽律一声狼嚎,举枪横扫。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