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下眼眸。
“那孩子这么胡闹,我这个做姐姐的又能说什么呢?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么?”
安塔尔对着他们伸出手——
熵瞳孔一缩:“你想做什么?!”
他们现在几乎没有反抗的力量了,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玦虽然看不清,但也意识到什么,拼尽全力大声说:“有什么冲我来!你不要碰熵!”
他真的怕……怕熵再次经受那样的折磨。
熵抠挖着玦的手,拧着他生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们俩的关系可真好呢。”
出人意料地,安塔尔只是摸了摸他们的头。
她似乎喜欢这样的手感。
又摸了摸。
“不过放心……我没有虐杀敌人的习惯……甚至说,我其实还是挺喜欢你们的。
如果……在一个和平的时代里,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吧?”
她站起身,背后蓝紫色的彩翅微微一抖。
有鳞粉散落。
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安塔尔轻轻抚着手中皲裂的剑:“大人似乎不想让你们死去……所以,放心吧,这只是等会让你们昏睡过去,没有其他的伤害。而接下来……”
她那灰绿色的眼眸微动。
“啊……”
突然间,安塔尔一怔,语气陡然变化。
不,不仅是语气,她就连自身的气质也顿时变得阴冷了起来。
“呵呵……”
“呵呵呵呵……你们俩个……可真是坏了我的好事啊……”
安塔尔……不,现在应该是弗莱格桑了。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嘴角微勾。
走过来,狠狠地往玦的身上踢了一脚。
“咚!”
“呃啊——!”玦痛苦地蜷缩起来。
“玦!”熵惊声叫着。
“叫什么叫?我在这个世界投入了那么多,被你们俩个搞成这样,仅仅是踢一脚,我还觉得太轻了呢!”
弗莱格桑顶着安塔尔的面貌,说话也仍然是轻飘飘的,却挂着悚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