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里那颗烂透了的心,因为她懵懵懂懂的闯入,慢慢活过来。
与聂灵淑分手后,安君墨第一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即使一开始只是不放心他们母子,如今已经变成浓浓的不甘与不舍。
与聂灵淑的不断索取不同,陆浅浅是个不敢伤人的丫头。她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去伤害谁。
他烂透的心慢慢愈合,想要将她温柔的藏在里面,帮她挡去外面的所有风雨。
“我爱她。”平淡又理所当然的语气,从安君墨口中说出,却让聂灵淑嫉妒的发疯。
“你怎么能爱她……你应该爱我的啊!君墨——”
“她怀着我的孩子,知道在别人面前护着我,知道信任我,我为什么不能爱她?”安君墨反问。
聂灵淑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堵着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安君墨性格冷漠,就算是当年两人还处在热恋期,每一次要听他说一句“我爱你”,都要她花很大功夫才能从他嘴里撬出来。
如今,他却那么轻易就能在她面前说出他爱另一个人。
聂灵淑本以为安君墨是来安慰她的,还特意悄悄开了录音,没想到录下来了他对另一个女人爱的宣言。
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一条毒计在聂灵淑嫉妒的心海里涌出,她望着安君墨,面容是尽可能的凄哀与可怜:“上次我们分手的时候稀里糊涂……既然已经真的再没有可能……君墨……这次能不能给我一个彻底的分手?”
“你想怎么彻底?”安君墨问。
“你曾经说陪我去泰山看日出,但这些年一直没有成行……最后再陪我去一次泰山,我们把日出看完好吗?”聂灵淑哀求,“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和陆浅浅面前……”
安君墨迟疑。他当年的确答应过聂灵淑,但因为聂灵淑始终不愿意早起,这才耽搁了。
眼下……
他并不想答应,但始终是承诺过的事。
“什么时候?”安君墨问。
“等我身子好一些就去。”聂灵淑道。
如果真的能彼此放过,看就看吧。
安君墨同意了,同时强调:“只是看日出而已。”
聂灵淑发出一声自嘲:“你心里都已经没有我了……我还能怎样?”
聂灵淑几天后出院,选择去泰山的日子就在小年夜。
去一趟泰山来回快些只要两天,距离陆浅浅分娩还有小半个月,安君墨略一思忖答应下来。
看他收拾东西,陆浅浅有些疑惑:“你要去哪里?”
安君墨顿了顿,道:“出差。”
陆浅浅诧异:“过年还出差呀?去几天?”
安君墨顿时有些心虚:“两天。去见个朋友。”
陆浅浅只当是他生意上的合伙伙伴,也没有多想:“最近又要降温了,这个给你……”她怯怯递来一副手套和围巾,都是手工织的。
安君墨想起公寓里那套被她藏起来的针线,原本还以为她是给孩子在做小衣服,没想到居然是给他的。
他受宠若惊,欢喜的手套和围巾都系上:“怎么想到给我织围巾和手套?”
“冬天了嘛,保暖。”陆浅浅腼腆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