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我不认识你,我,我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先走了。”叶嫂子信以为真,也顾不得和那位贵夫人争吵了,撒腿便跑,生怕跑慢了就会被琉璃连累到似的。
贵夫人嗤笑两声。
琉璃脸色白了白,但她还是再次向贵夫人施礼道歉。
“不是你的错,是你那个嫂子的错,她那样对你,你也不必替她道歉。我呀,真是同情你。”贵夫人摇头同情地说了两句,就带着丫环扭身回店铺里继续挑选她的首饰。
琉璃微垂着头,脸上却有点火辣辣的。
楚恒在走到她的身边,意有所指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嫂子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想跟本王走?”要是让她的嫂子知道有位亲王瞧上了她,嗯,楚恒可以想像得到叶嫂子会赖上他的恒王府。
琉璃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富贵如浮云,平平淡淡才是福。”
说着,她独自往前走。
楚恒微怔,随即明白了她抗拒自己的原因,哪怕他极力地忽悠她,她都拒绝跟他走,原来是嫌他太富贵了。
摸摸鼻子,楚恒嘀咕着:“出身富贵还是爷的错了?”他又不能自己选择,如果能够自己选择,他何偿愿意生在帝皇家?如果他生在平民百姓家,说不定父母双全,父母也能恩恩爱爱到白头呢。
……
一辆马车从远处奔来,快到城门口的时候,马车内的一名女子打开了车门,探头出去看了看,远远地看到了高高的城墙,立即兴奋地扭头对车内的另一名女子说道:“小姐,咱们到京城了,奴婢看到城墙了,京城的城墙真高呀,比我们南堂县的城墙高多了。”
那名女子轻斥着:“春夏,快点关上车门,别让人瞧见咱们。”
“小姐,春夏就是想看看京城的繁华。”
“关上车门,开点窗也能看到。”被唤做小姐的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的,俏丽的容颜与许仪有几分的相似,就是比许仪瘦很多,许仪的脸还是肉嘟嘟的。
这便是楚恒看过画像的苏氏女心瑶。
“是,小姐。”
春夏关上了车门,坐回到苏心瑶的身边,推开了一点车窗,春夏觉得京城外面的花草树木都比南堂县的长得好。
苏心瑶只是远远地瞧了一眼城墙,便端坐着,右手拿着一条她自己亲手绣的荷花帕子,修长的手指不停地绞着帕子,轻声地对贴身丫环春夏说道:“春夏,族叔让我进京,是要送我进宫陪族姐的,一会到了相府,你别吱吱喳喳的,也要规规矩矩的,我们家是比不起相府,也不能丢了我们的颜面。”
春夏扭头应着:“小姐,春夏会规规矩矩的,不会丢小姐的颜面。”要去相府呀,春夏仅是想着就两眼发光,她在南堂县的时候,就知道她家大人与当朝丞相是同一族的兄弟,虽然很疏远了,因为丞相府有权有势的,她家大人还是以丞相兄弟自称,好抬高他们的地位。
太妃娘娘要帮恒王选妃,相爷吩咐她家老爷把小姐的画像递进宫里,大家都很开心,盼着小姐能被恒王选中。夫人还早三支香,晚三支香的向上天祈求小姐得选。
可惜的是,京里传去消息,恒王并没有选中她家小姐。
老爷夫人失望不已。
好在随即而来的是相爷让她家小姐进京,说要送小姐进宫陪伴婉嫔娘娘。虽说嫔嫔娘娘刚被夺了妃位,降为嫔,还是皇上的后妃,而且她是相府嫡出小姐,有相府为后盾,早晚还会恢复妃位的。最主要的是,嫔嫔娘娘暂时失宠,相爷要送她家小姐进宫,意思很明白天的,就是想让她家小姐成为皇上的新宠。
不能嫁与恒王爷,能成为皇上的新宠,对于苏心瑶的父母来说更好。
于是,不管苏心瑶愿不愿意,当即安排了春夏以及一名忠心的车夫,送着苏心瑶进京。一路上还有相爷的人暗中保护,苏心瑶赶了两天的路,在今天到达了京城。
苏心瑶又叮嘱了春夏几句,便不再说话,帕子却绞得更厉害,是对未来无法掌控的紧张。
她不知道族叔为何会选中她,要把她送进宫里。
留在京中的苏氏族人,多的是女儿,那些族中姐妹出身都比她好,她虽是苏家女,可是她的爹仅是七品县官,无法与京中的族叔族伯们相比较。
马车行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拦住马车问了几句,得知苏心瑶他们是去相府的,士兵很快就放行。
穿过城门口,才算走进繁荣的京城。
小贩们的吆喝声不停地传进来,春夏忍不住,又打开了窗,好奇地打量着京城,见到京城的大街上很多人,也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买,春夏便爬在窗前看。
苏心瑶见婢女贪看,也扭头瞟了一眼,恰好看到楚恒和琉璃从她的车外走过,她一下子就被高大俊雅的楚恒吸引了视线,楚恒察觉到有人偷看他,一偏头,就看到了马车内的苏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