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转过身来,放下手中的书卷,上下打量了巫铁一阵子,然后笑道:“你是一个有造化的……有人说,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权势?财富?惊人的天资禀赋?或者是至高无上的血脉出生?”
摇摇头,中年男子笑道:“不,不,不,朕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最终才明白一件事情,什么权势,财富,天资禀赋,出生血脉,都是空的。气运,气运才是最重要的!”
巫铁愕然瞪大眼看着这中年男子。
‘朕’这自称,天下谁人能用?除了三大神国的神皇,还有谁能用‘朕’来自称?
“陛下!”巫铁迅速回想大晋神国礼法中的觐见之礼,正儿八经的跪在地上,向中年男子大礼参拜。他面皮抽动,动作有点僵硬滞涩,完美的将一个诚惶诚恐的忠臣形象演绎得入骨三分。
李先生微笑站在一旁,很欣慰的点头赞许。
中年男子‘哈哈’笑了起来,他轻轻拍了一下面前的四方小书案,笑道:“起来吧,朕的玉州公……唔,你以为,朕是谁?”
巫铁站起身来,沉声道:“臣冒犯,您……大晋神国当今神皇陛下,臣……”
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笑道:“不,不,不,朕不是司马贤那蠢货,朕是他爹!”
巫铁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惊愕万分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朕’!
当今大晋神皇司马贤……的,亲爹?
也就是,上一代大晋神皇司马无忧?
六千年前,大晋故太子司马圣带领东宫所属叛出大晋,将大晋皇族秘库和神国宝库中的珍稀玩意儿卷走了大半,更是连那时候的大晋皇宫都搬走了。
市井传言,此事对大晋上一代神皇司马无忧打击极重,导致他修炼时走火入魔重伤濒死……后来司马无忧硬拖了数十年,最终将神皇之位传给了当今神皇司马贤。
五千多年时间,司马无忧不再人前出现。
有人说他死了。
有人说他重伤卧床,一直缠绵病榻。
还有人说他心灰意冷,一直在深宫中隐居避世。
可是现在,司马无忧精神无比的坐在巫铁面前,而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生活情趣,都不要太好。
“陛下……臣……”巫铁是实实在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玉州公,你从西南带回来的东西?”李先生在一旁开口了。
巫铁恍然大悟般连连称是,他双手摊开,一团七彩神光喷出,一枚长宽都在九寸上下,高有六寸左右,通体神光萦绕,气息温和淳厚的玉印从神光中冉冉飞出。
司马无忧和李先生的眼神也有点发直了,他们直勾勾的盯着这枚大晋神国的传国玉玺,渐渐地,司马无忧开始笑,然后笑容越来越盛,渐渐地,他忍不住的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妙哉,妙哉,这传国玉玺,毕竟还是回到朕的手中。”司马无忧闭上眼睛,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然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只见他手指微微一点,指尖一点灵光闪烁,玉玺就化为一道七彩流光没入他的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司马无忧的气息就剧烈的波动起来,时而强,时而弱,有时候强大得让巫铁都感到窒息,有时候弱得让巫铁根本感觉不到眼前居然有这么一个大活人。
渐渐地,司马无忧的气息变得稳定下来。
内敛,清宁,隐隐有一股逍遥自然的气息从司马无忧体内涌出。
巫铁感受到司马无忧的这一缕气机,他如今显露于外的九转玄功顿时自然而然的运转起来,体内法力犹如海潮一样奔涌,一股缥缈莫测的气息悠悠而生,和司马无忧散发出的气机无比的契合。
“是不是感到,朕的功法和你修炼的九转玄功坡有渊源?”司马无忧笑呵呵的看着巫铁,他悠然道:“这也不是多机密的事情……我大晋皇族,每一代神皇,也唯有神皇,修炼的是太古功法《上清灵宝经》。”
“你主修的九转玄功,就脱胎于太古三清道功,所以和朕的气机契合,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