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知道她是逗自己,贱贱的笑了下,呛回去,“这你别问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张瑞儿后知后觉想到张毕琨,连忙打哈哈,“来来来,吃点巧克力补补血糖,看你快站不稳了……”
年会从将近八点一直到了快十点,舒恬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原来应酬这么困难的感觉,不论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只要是职位比你高的,你就都得老老实实的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
还不能两个人一起敬,只能分开,喝的她晕头转向,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堆到嗓子眼了。
实在坚持不住,她跟张瑞儿说了一声便去了厕所,进去碰见不少熟人,都是同组的同事,一个个喝的也都不少。
舒恬上了个洗手间,用凉水擦了一下动脉的位置,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才重新往宴会厅走。
她半垂着脑袋,想要克制一下胃里不舒服的感觉,没看前面的路,反应也迟钝,眼见马上要走到门口,忽然脑袋撞上一堵人墙。
她脚步不稳,往后趔趄了一下,腰间立刻覆上一抹温热的掌心,微微用力便将她扶稳。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酒气,舒恬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刚想说话,才一张开嘴巴便翻涌上来一阵恶心,抬手压了一下胸口的位置,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厉函见她不舒服,拉着人进了一旁的VIP电梯,从西装内侧口袋取了房卡,刷到对应的楼层,半搂半抱的将她带进了套房。
舒恬一进屋便下意识寻找沙发,整个人烂泥一样倒上去,“啊……舒服。”
厉函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小礼裙,将房间的空调打开,怕她着凉,身上的西装外套也脱下来给她披上,俯身闻到她唇上不小的酒气,眉心蹙了下,“喝了多少?”
舒恬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呵,”他似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不止一点点。”
舒恬默然,其实她没有全醉,但是有些行为的确开始不受控,的确……不止一点。
比如此时,她竟伸手扯住了他的领口,“应酬真的好烦,原来你一直都那么辛苦啊。”
她那点力气放在他身上都不够看的,可厉函还是配合的俯身,离她近了些,“都是谁让你喝酒了,嗯?”
他回去一个一个都揪出来,但凡有应酬就让这些人去,不是喜欢喝酒,正好物有所用。
舒恬想了想,脑袋却混沌不堪,越是想努力想清楚,越是什么都记不住,像是猫爪挠的毛线团,没有头绪。
思考片刻,她放弃,“忘了……”
似乎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厉函无奈的叹了声,转身走到卧室,将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她的脑袋下。
楼下还有一群人在等他,他还有事情没做完,看着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厉函轻声哄劝道,“你自己躺会,如果难受就吐出来,困了就睡,我出去一趟。”
舒恬整个人都有些迟钝,他的声音也像是被放慢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嗯,那你快点……”
男人微凉的指尖轻点了她额头一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