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醒吃力地接纳他,喘息着,手轻轻地拢着他年轻坚实的脊背,想让他放松点,却被他顶撞得支离破碎。
刘亥一路红着眼干她,在她不可见的隐秘心底,是他卑微的骄傲,是他青涩的倔强,是他死也要向她证明的男子气概。
刘亥的衬衫里外都被汗打湿了,射精后快感灭顶,他半天才回复神智。
然后他睁眼,看着陶醒,说:“学姐。我喜欢你。”
陶醒淡淡地对他笑:“我知道。”
刘亥握了握拳。
比不被喜欢更残忍的是什么?是她知道。她知道,然后她送这么个生日礼物给他,是真他妈把他当成要糖吃的小孩儿了。她用她大人一般的温柔与成熟哄慰他。让他满足。然后让他死心。
刘亥说:“为什么。”
这三个艰涩说出口的字加剧了他心底的卑微感。所以他咬了咬牙。
陶醒说:“我没时间谈爱。”
她的语气有点抱歉,但更多是自然的随意,以及真诚。
刘亥说:“我等。一直到你有时间。”
陶醒笑了,她摸了一下刘亥的脸,声音柔和:“怎么可能。别犯傻。”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怎么忍得住欲望,怎么扛得住诱惑,怎么可能等她。
他连自己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一定清楚,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陶醒无牵无挂地回了美国。
她一直在象牙塔里。她一直在塔顶尖。从未走出。从未走下。
刘亥抬头仰望那塔尖。
人生中头一回,他有了不得不休的执念。
那一年秋招,AKS集团首次走入大学校园,首次开启集团管培生项目,八个集团重点部门,每个部门只开放一个名额,定向全国四个重点城市的七所一流学府的应届毕业生进行招聘。
刘亥成为了这八分之一。
不靠运气,只靠实力。
然后他放弃了母校的保研,放弃了继续申请国外名校,毅然决然地选择一毕业就加入AKS集团。
头三年,刘亥没有休过一天个人年假,没有请过一天病假。
他用无可挑剔的工作表现与成绩成为首届管培生中最优秀卓越的那一个。
在二十五岁那一年的生日,刘亥终于请了年假,买了飞去美国的机票。
校园里,暖煦的阳光打在教学楼的百年红砖上。
陶醒微笑着从楼里走出来。
她扎着辫子,脸庞仍然白皙,眼睛仍然明亮。
刘亥莫名发汗。
四年没见,陶醒走到他跟前,笑眯眯说:“刘亥,好久不见。收到你的邮件我很意外,你这次来美国出差几天?”
刘亥随口编说:“一周。”
陶醒说:“可惜我只有今天有空,没办法陪你多走走看看。你这次来有其他同事……”
刘亥打断她:“学姐,我今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