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话锋一转:“其实此事对你来说……应当是不知者无罪,不止是你,凡是从夏文博手中定制了兵刃的人都是如此,主要还是看你怎么想。”
“嗯?”
凌风朔尾音微微上扬,有些不解。
江云萝便耐心道:“你若是压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一说,那夏文博的死,便已经是替那些无辜孩童报仇了,虽然我觉得只死一次,有些太便宜他了。”
“你若是不安心,觉得那孩子的魂魄会附在这剑上,那便去庙里烧香拜佛,或者找大师做法超度,因为人死了就是死了,或者人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为了减少自己心里的不安,你若是觉得看到这把剑便难受,那便不用它了也无所谓,总之,看你自己。”
这一番话直白到近乎冷血。
却又没有说错。
凌风朔愣怔了一瞬,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摇头道:“你便是这样安慰我的?”
“你不需要安慰。”
江云萝替他将杯中茶水蓄满:“你只需要有人替你将纷乱的思绪整理好,你便知道该怎么做了,眼下我不是把选择都给你了吗?”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间,凌风朔忽然伸手,将她玩自己怀里拉来。
江云萝没有反抗。
甚至是顺从的落在了他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
“谁说我不需要安慰?”
她听到凌风朔小声的在耳边低喃了一句,随即将自己搂的更紧。
江云萝惊讶了一瞬,动作却已优先于大脑,轻轻环住了他肩膀。
好吧。
就安慰他一下。
次日——
江云萝睡够了,便起床去看望苏蔓蔓。
季孤寒已经被凌风朔派人看押起来,夏家眼下唯一要忙的,便是夏文博的丧事。
不过此事便不需要江云萝去操心了。
苏蔓蔓这几日胃口有些不大好,江云萝陪着她吃了一点东西,便拉着他去夏府的花月中散布。
来来往往的下人有些多。
且每一个都行色匆匆,不敢多话。
偌大的府邸,一时间竟有些死气沉沉的。
江云萝怕影响苏蔓蔓的心情,便干脆半道拐了弯,带着她朝着一处僻静地方走去。
她先前调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把这府邸的地形记熟了。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缓缓向前走。
没走几步,却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压抑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