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邪毫不犹豫的点头,眸子紧紧的盯着苏景萱的俏脸。
“景萱妹妹这般说,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不过,你这般盼着景琛过来看你,是我照顾你照顾得不够周到了吗?”
“景琛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你也会有家室的,你应该学会依赖你未来的夫婿。”
苏景萱面色一阵绯红:“千邪哥哥,休要拿人家开玩笑。”
望着苏景萱羞赧的娇俏模样,夜千邪不禁有种想要欺身上前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
“小公爷,国公夫人病重,夜国公令您马上回国公府一趟。”
“什么?”夜千邪腾地跳起身,望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小厮,“母亲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小厮埋头不语,夜千邪不禁有些焦急,今日他原本是打算要跟苏景萱表白的,怎的就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景萱,”夜千邪从袖袋里掏出一对木头人偶塞进苏景萱的手心里,“这个是我亲手为你雕刻的,你好好收着,待母亲病情好转,我再来看你。”
苏景萱低眉望着手心里那对亲吻着的木头小人,玉手微微一紧,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多谢千邪哥哥馈赠!你莫要着急,待国公夫人痊愈了,你再来也不迟。”
夜千邪一边跟着小厮往别苑外走,一边回过头来,对着苏景萱甜甜的笑:“那两个小人一个代表我,一个代表景萱。”
苏景萱羞涩的背过身去,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郡主,让我们也看看夜小公爷送您的礼物嘛。”妙之和念玉如今跟苏景萱相处的就好似好姐妹一般,无话不说。
苏景萱慌忙将那对人偶藏在袖袋里:“不行,千邪哥哥送给我的礼物,没有他的允许,你们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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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大厅,夜云湛和楚桑陌并肩端坐在正位上,愁容满面的各自低眉望着杯中的茶水发呆。
“老爷,妾身总觉得这样诓骗千邪不好,我们之前就不该刻意封锁了别苑的消息,摄政王现在的状况,他迟早是会知道的。”
楚桑陌乃大家出身,其端庄贤淑、知书达理可是上京城名门贵族里出了名的。
夜云湛眉头紧锁,无奈的叹气:“这是皇上的旨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宁儿虽然在宫里是皇妃,可她现下也并不得皇上欢心,万一千邪因为此事捅出什么娄子来,可没人能保得住我们夜家满门啊。”
楚桑陌自是理解夜云湛的苦心,可她还是觉得这般对夜千邪有些过分。
“千邪回来若是发现你我用病重这样的事情骗他,定是会伤心的。”
夜云湛布满沧桑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这件事夫人不必忧心,待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再好好的跟他解释也不迟。”
楚桑陌瘪瘪嘴:“可妾身还是做不到亲手下药迷晕千邪。”
“那便交由老夫来做吧!”夜云湛无奈的瞥一眼身边案几上放着的那杯茶,“我们终归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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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乾清宫御书房,苏景川靠在椅背上,眉头紧蹙,双眸紧紧的眯着门口的方向。
江德海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苏景川冲泡着茶水。
丘长邑匆匆掠进门,低眉躬身:“皇上,夜小公爷已然回府了。”
“那便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除掉本就已经死了的人,引摄政王回泗洲!”苏景川语气冰冷,眸子里泛出鲜有的狠厉。
江德海原本捧着茶水的手一顿,差点没将茶水撒在苏景川的龙袍上。
丘长邑本能的扫一眼江德海,随即将眸子移到苏景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