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坚硬,靠久了不舒服,陆徽时抱着沈今懿到外间的洗手台。
被遮挡的镜面映出交错的身影,他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沈今懿没压住那一道轻哼,脚步踉跄,手撑在台面勉强站稳,视线随之投向前方。
陆徽时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倾覆,将她完完全全圈抱在怀里,胸膛压着她纤薄的脊背,此时此刻,他也在看镜面中的她。
更准确地说,是欣赏。
热气和情Y催生的粉色在她脸上晕开,色调浓郁,比盛开在枝头的三月花娇媚,暖黄的灯光在细腻的肌肤上流动,像给白瓷胎上了一层薄釉。
她雾蓝的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潋滟的春情,美得动人心魄。
陆徽时俯身,虎口托着沈今懿俏丽的下巴让她看向镜中的自已,制止她害羞想躲避的动作,靠近她耳畔轻吻了下。
“宝贝怎么这么漂亮。”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耳朵连同颈侧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激得她战栗不止。
沈今懿咬着唇,不知是委屈还是羞恼的哭腔要溢出来了。
“够了……你别说话了!”
陆徽时低笑,胸膛震颤,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
……
冲了澡,陆徽时拿了块浴巾裹着沈今懿,擦干她身上的水,抱她回床上。
拿来吹风机,干净的毛巾垫在腿上,让又犯懒不想吹头发的人枕上。
乌黑茂密的发丝像枝藤蔓一样伸展,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在他的手下变得柔顺蓬松。
沈今懿半闭着眼睛,在吹风机的低声嗡鸣下昏昏欲睡,浓密的眼睫起起落落,像学飞的黑蝶。
陆徽时放回吹风机,倒了杯温水给她。
在睡前,没有给她放糖,但她太困乏,喉咙发干,没有余力再等他倒一杯水,不满地喝了小半杯,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仔细一听,全是审判他的罪名。
“我要向XX区人民法院起诉你,你虐待我。”
“你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才几个月而已,情感专家说得真对,男人果然是善变的,我就知道,哼。”
“现在就这样,你以后肯定还会对我更不好,不给我吃饭,让我天天饿肚子,不给我穿暖,京市冬天好冷的,我该怎么办呀……”
陆徽时喝了剩下的水,她窝在被子里,两只手抓着被边,一双眼睛谴责地盯着他,口中仍在喋喋不休,越说越可怜,他忍着笑,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沈今懿哼哼唧唧,却并不躲避,被安抚好之后,乖乖把舌尖伸出一点,和他在安静的房间,亲密地、不含情Y地接吻。
做完之后,她不是立刻睡去的这段时间,黏人爱娇的性子尤为可爱。
不知道怎么更爱她才好。
陆徽时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哄着她的情绪,小声和她说话,等到她在自已怀里安然睡去。
晨起时,陆徽时已经去了公司,今日又是一个晴朗的秋日。
吃过早餐,沈今懿抱着羔羔在院子里晒太阳,陈妈用烧桐木分格托盘装了点心和水果过来。
四格托盘分别装了四种花型的糕点。
这家做的点心偏甜,家里只有沈今懿一个人喜欢,她只买了两种。
她看向荷花酥:“哥哥买的吗?”
陈妈笑着应了声,给她斟洛神陈皮茶,“先生昨晚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