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雁大吃一惊,她隐居在荒无人烟的神仙谷居然知道子新的真实身份,她点头说:“是,我又犯傻的爱上他,比曾经更爱,他也爱我,只不过我担心他一旦记起过去,会恨我!”
红鱼妖娆的走了过来,用纤细的手指触碰在鱼雁的脸上,冷媚的说道:“人的本性都潜藏在灵魂中,他若不喜欢你,就不会在失忆的时侯爱上你,他若不在乎你,就不会在失忆的时侯要娶你,鱼雁,你比我幸运,好在他还是爱你的,你就安心嫁给他。明天我会来喝你们的喜酒。”
鱼雁豁然开朗的笑了,红鱼这翻话有着说服力,她那不安的心总算稳定:“谢谢你红鱼,明天是我大喜之日,记得要来哦。”
红鱼黯然神伤的目送着这个快要得到幸福的女子,真心的祝贺她,尽管自己当初遇人不淑,回首一看,总算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的味道
鱼雁第二次嫁给东方子赢,本是幸福的开始,怎奈子赢那么在乎自己的第一次,他虽然失忆,可脾气一点也没变,他冷眼看着鱼雁:“这是怎么回事?”
子赢若是识趣不问这些,或许两人会恩爱无比,这一问,唤起了鱼雁对他的恨,自己的第一次早就在忘香楼献给了他,现在他倒怪起鱼雁不自爱,她有苦不能说,只能默默的穿上衣服离开房间,眼泪就像春天的大雨,猛的像洪灾,几乎淹没她的面孔。
芙蓉听到吵架声后走进新房,她拦住鱼雁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新婚喜夜怎么能哭呢?是不是姐夫欺负你。”
大过失望,欲言又惶,鱼雁只是流泪,她轻轻的推开芙蓉:“我想出去静一静。”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天微亮,她的身影慢慢的被黑夜淹没。
芙蓉走到子赢面前,横眉怒目的看着他:“说,你是怎么欺负我姐姐的。”
子赢不屑的将双手抱在胸前:“我欺负她?你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芙蓉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了,都跟吃了火药一样,她一向关心姐姐,现在她受了委屈,说什么也要为她讨回公道:“我姐姐能有什么事?分明是你欺负她。”
子赢手指着芙蓉,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你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你姐姐是不是曾经跟别的男人一起…那个过。”
芙蓉不懂,更不明白子赢所指的那个是什么,她问:“什么这个那个的?”
“没有错,她曾经嫁过人,还怀过小孩。”二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嘴里回答着子赢的疑问。
子赢冷笑道:“她果然骗了我。”
“原来你在怪姐姐不贞,你太过份了,姐姐这两年来一直为此事难过,你居然在新婚之夜挑明说,姐姐现在一定难过死了。”芙蓉责怪着子赢。
“她难过?是她骗我在先,我本来不在乎这些,可是我最容不得有人说谎。”
二娘看了看没自己的事后,转身悠悠的离开,芙蓉哭着说:“好,等你听完我姐姐的故事就会明白的。”
芙蓉从鱼雁遇上东方子赢那里说起,那曲折的爱情路上,那阴谋中的婚姻,她一心为夫,流产,被人陷害,追杀,到跳崖,最后大难不死,又救了现在的子新……这一切都在绘声绘色的故事中播演。
外面的天大亮,子赢抓起衣服往外面冲,雁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过去,我子新发誓只对你一个人好,把你过去所受的伤用我今生的爱来医好。
鱼雁来到神仙谷,她哭倒在草地上,红鱼静静的坐在她身边:“难过就大声的哭吧。哭完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或许一个女人最大的底限就是忍受过去面对全新,然后这种全新不过是伤疤处抹了胭脂,看似好看,却经不起暴雨的洗浴,风雨后,那曾完美的一切都被摧残,过去的伤口会再次发炎,然而这一次,它会更疼。
鱼雁的哭声慢慢消停,红鱼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一下人间真爱。”
懵懵懂懂的鱼雁被她拉到大街上,永梅镇永远都这么繁荣,人来人往,热闹不凡,整条街最吸引人的应该只有一个人,她是水仙居的艺妓——乔月娇。
在永梅镇除去忘香楼的汝四娘,她就是当下男人追慕的云彩。
今日正好十五,乔月娇刚从庙里烧香回来,一群垂涎欲滴的男人跟着满街走,摆摊的小哥也忍不住看了两眼,就连包子铺的大叔都不做眼前人的生意,视线早已牵到乔月娇的花车上,粉色的纱幔随着花桥轻微摆动,隐隐约约的身影成了众多男人渴望的云彩
鱼雁望着男人们所倾慕的女子,失落的情绪被这种气氛分解,这是多么幸福的女子呀,有这么多人爱她。她的视线依旧牵在乔月娇身上,不知不觉的脱口问道:“她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爱她?”
红鱼的眼神露出一丝邪魅,一种另开生面的妖娆笼罩在脸上,她淡淡的回答:“她是永梅镇的花魁乔月娇,因为独善琴舞,美丽倾国,因此是方圆百里的佳人,也是男人心中的月亮。”
花桥越走越远,刚才还挤了一堆人,堵的水泄不通,随着乔月娇的离去,人也少许很多,红鱼拉着鱼雁朝乔月娇的方向走去:“走,看看喜欢他的男人有多少?”
两人跟着大部队来到水仙居,门外早就堵成了人山,随着花桥而来的人潮,正对了人山人海四个字。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老妈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她手里摇着绣扇,微胖的身子,大红的衣裳,在人群中特别显著,她看着台阶下的人潮,脸上笑开了花:“哟喝,今日这么多人呀?大家先静一静,王妈我这有个老规矩,凡是价高者可与月娇喝茶,想听曲看舞的,得出300两银子,坐在正厅等侯,好啦,现在开始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