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说:“夜无极,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认真过。而你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琉璃珠!”
众人唏嘘,左右前后开始小声议论。
琉璃珠不是万火山庄的宝物吗,怎么又是这位女子的。
女子深吸了口气,她沉痛地说:“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我至死都没有等到你。当我再次睁开眼睛,阮城已经没了!”
“住口!”夜无极再也沉不住气,眼睛绯红,说不上来的悔恨与痛苦在他脸上一道道显现。
女子又是一阵凄凉的苦笑:“你这个负心人,可还记得我的名字?”
夜无极紧握住拳头,他似乎在强压心底的故事,可是眼前的女子逼得甚猛,他竟失了自己掩饰伤痛的领地,开始恐慌畏惧伤疤被揭开。
她看他这样痛苦,心里好受极了。
“我叫阮阮。”
“你住口!”
他几乎是同时呼出声音,他的拒绝依然盖不住心底那道了疤痕,就如那个熟悉到令人悲痛的名字再次被提起,他却无能为力,像只被活剥的狼,挣扎乱撞。
夜无极飞扑而来,只手便将阮阮的脖子握住,提到眼前。
“我与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夜无极至少用了七层以上的神力将阮阮推出去。威力无穷的力浪扩散,案上的酒盏都被扫落在地。
阮阮跌地上,奄奄一息地弹动了两下,她想要站起来,可连坐起来都办不到,夜无极已经提了一把细长的剑款款走来。
大家目睹着,夜无极已经痛下杀手,不会放过阮阮。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要是模仿这张脸的人,都得死!”夜无极的剑狠狠刺去。
宇文滟眼疾手快,将自己的冰焰玄鞭挥出,正好缠住了夜无极的剑。
一滴血珠飞落,大家才知道,夜无极的剑气已在阮阮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显目的血痕毁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宇文滟握着杯子站起来:“我最讨厌以强凌弱的人。”说着,宇文滟将杯中的酒水泼出去化作一柄剑,她轻轻地将夜无极的剑一挑。
夜无极的剑飞落在地,滑行数丈,而他静静地看着宇文滟,沉道:“莫非,你要插手本座的事!”
宇文滟提起剑,一步一步朝着夜无极走去,她停在了阮阮的身边,伸手将她拖了起来:“告诉大家,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负的你?他要是真的负了你,我就替你杀了他!”
这种替女人打抱不平,专治各种渣男的病,宇文滟真是上哪儿都能犯。
阮阮看着宇文滟,眼中泪光闪闪,脸上新添的伤口,更加艳丽妖娆。
夜无极抬起手,地上数剑飞起,他剑指宇文滟:“不知所谓的画魂师,口气可真大!”
白临风一如往常的冷静,看着自己的师父与别人开战,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也没有上前去护短的冲动。
旁边的仙人表示坐不住:“画魂师?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身份!”
“陈国的樊都有一锦画馆,其老板白玉树就是画魂师,不过,眼前这个女子好像不是白玉树!”
白临风握住杯子的手一紧,他眼睛看不见,所以无法辨别宇文滟的容貌,可这个人见过白玉树,却又不认识她?他在想,难道她真的不是他师父?
宇文滟虽然只想着出头,但也不敢忘了自己的正事儿,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将大局搅乱,阻止白临风的行动。
夜无极怒急,赤红的长衣翻飞,玄力所驱使的剑直直落向宇文滟。
这一招半式的对宇文滟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她轻而易举地还了回去,夜无极的目标是阮阮,他下手的时候对阮阮很是暴力,导致宇文滟差点做了人肉盾牌。
白临风身形一飘,轻快地落在了宇文滟的前面,纤纤弹指一挥,唰地设下一层光罩护住了阮阮和宇文滟。
他闲步踱到夜无极面前,优雅浅笑,道:“山主是个磊落的人,不如磊落的处理此事。”
宇文滟走到白临风的身侧:“没错,若是处理不好,就别怪我们群起攻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