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转头看向夏冬春,她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恼怒,更多的是觉得无力。
说出去地话不被人重视,这感觉确实不好。
但陵容习惯于憋在心里,也不会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夏冬春,于是她只是摇了摇头,“夏贵人小心些吧,口舌之争确实会叫人痛快一时,但后患无穷,今日你也体验到了。”
夏冬春嗯了一声,“我之后不会再和淳贵人争吵了,等到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知道算账是好事儿,但若是不动脑子,可就是坏事了,知道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夏冬春试图拉住陵容的手,“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因为我说的话,你没有听。”
陵容还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今日之事本来可以避免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人不想淳贵人的孩子生下来,今日就可以顺利栽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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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淳贵人好运,你也好运,才叫那个孩子保住了。”
“……”此时此刻,夏冬春才重新找回刚刚那种害怕的感觉,她张了张口,许久才问出那句话,“那要是之后……”
“之后再出现任何问题,都会被怪到你的头上,夏贵人。
你啊,做好准备了吗?”
陵容露出一个笑容来,夏冬春却被吓了一跳,立刻收回了手,“那、那我还是乖乖回去抄宫规吧,趁着章太医治好了她,赶快了结这次的冲突。”
“说的没错,快去吧,这几日就不要想着和攸宁玩了。”
夏冬春说到做到,不过两日就将宫规给抄好了,带去碎玉轩和淳常在道了歉。
只不过皇上还是觉得恼怒,又罚了夏冬春三个月的月例才罢休。
可怜夏冬春失了银子还丢了面子,在淳贵人生产之前都不肯出怡性轩。
淳贵人生产当日,她也未曾派人出门打听,生怕淳贵人或者孩子有任何问题,都会被怪罪到她的身上。
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过了两个月,终于到了淳贵人的临盆之日。
深夜里,太医院执勤的所有太医都动了起来,为了防止出现敬贵妃产子那种凶险情况,何桉鸣与卫临同样被叫了去。
好在淳贵人有孕是得了皇后娘娘默许的,在生产之日并未遇到任何算计,痛了不过半个时辰,便顺利地产下了孩子。
只不过淳贵人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产下的是一个十分孱弱的皇子,听闻哭起来就像猫叫一般无力。
陵容猜测,淳贵人可能是用了皇后娘娘给的药才有了孩子,因此从一出生时,七阿哥便身体孱弱,像是养不活一般。
只不过六阿哥也用了那个方子,却与七阿哥完全不同,难不成是敬贵妃发现了问题,早就做了准备吗?
可是何桉鸣偏偏又说,六阿哥也只是看着健壮,其实内里亏虚的紧。
但这些事情皇上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又得了一个皇子,朝野内外也终于不会用子嗣不丰之事,来戳皇上的脊梁骨了。
在七阿哥产下之后,皇上也分别为两位皇子赐了名字,六阿哥为弘易,七阿哥为弘暳。
随着淳贵人产子,陵容有孕也到了三个月,她借口不适已经拒绝皇上留宿许久,今日终于松口,愿意叫皇上留在承乾宫了。
只不过皇上今日也未能如愿,因为陵容将自己有孕一事,在当晚告诉了皇上。
皇上心中高兴,却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甘。
这宫中得心意的几个妃嫔,有孕的有孕,坐月子的坐月子。
朕堂堂一个皇上,连个贴心侍奉的女子都没有。
“皇上可是不高兴臣妾有孕?”
“怎么会,容儿有孕,朕心甚悦。”皇上拉住陵容的手,这喜悦中掺杂的苦涩,怕是只有皇上自己能体味了。
“臣妾知道了,皇上最近政事疲惫,怕是许多日都没能安睡了。”
陵容知晓,即便是皇上,也逃脱不了人世间的情欲,“前些日子,夏贵人与淳贵人发生了口角,皇上还罚了她三个月的月例。”
皇上对这件事儿印象很深,此时听陵容提起,便下意识问了一句,夏贵人如今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