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出去,我只是在檐下站会儿。”
“……”风雨嘈杂,还伴有隐隐雷声,听着只直让人烦闷。
阿奴实在不懂哪里值得秦君宁看得这样出神,不管如何,最终还是依了她。
那日杨凌风与韩家登门致歉后,似怕他再无端招惹上什么麻烦官司,只要出门,杨承畴身旁的管事便就贴身跟着,即便是每日例行地前往镖局也不例外。
何况有杨凌风这个大嘴巴,她那日奇怪的反应自也瞒不过几个兄弟姐妹。
“我有些好奇,阿宁你进京并未多久,如何只凭借凌风的只言片语就笃定了那唆使他的韩家几个小子别有用心?”
“大哥为何什么韩家别有用心?”面对杨凌安状似无意的询问,秦君宁眼中惊异,径直迎上对方质询的视线,极为无辜道:“我只是觉得赌钱终究不太好,何况外祖父早晚都会知晓的,与其等东窗事发倒不如自己先认错,多少也能罚得轻些不是?”
只是如此简单?杨凌安有些哑然,又见秦君宁眼神清澈,始终不见一丝心虚,转而信了八九分:到底只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她又哪里懂得京城各家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能说实在凑巧吧。
“大哥,我做错了吗?”
杨凌安温声说道:“没有,阿宁没错。赌为耗乱之阶、盗贼之源,凌风身涉其中本就为不对。”
秦君宁细细回想着那日自己的反应,想来她的表现该是瞒过了杨凌安才是。
只有凉风吹在脸上,乱糟糟的思绪才可以稍稍理清些。
最初她想得很简单,既然成为秦君宁,京中生活总需要有所依仗,杨家,就是那个依仗。而对杨家,她只需做好一位依仗外祖家的表小姐恪守本分,一言一行绝不能连累杨家便够了。
可是第一次为着杨清月是因为她待她一直很好,若强说是不忍心看她被人诓骗倒也罢了,第二次又是为何?何至于那日她怎的听完杨凌风第一瞬就会如此冲动脱口而出。。。。。。
她从来不会将自身牵涉麻烦之中的……
……
雨停了。
一连数日,一桌一椅一方几,一窗一屏一天地,一灯一人一卷书。
未免外面乱七八糟的流言扰了杨凌舟准备殿试,李氏早早谢绝母家欲要上门拜访的各路亲戚,更不准府中下人在他面前嚼什么舌根。
如今街头巷尾,上至花甲老叟,下至黄口小儿,各自嘴边都挂着对今年科考舞弊传言,传到后头,说法也是愈发离谱了,近几日居然传出当朝太子为培植亲近属臣,也有参与其中的荒谬言论。
得亏李氏的严防死守,此刻满城仅剩的一处净土怕就是杨凌舟这处。
明日会有礼部协同贡院宣众贡士入宫,由宫中内监教习他们入宫后该遵守的规矩,而后便是万众瞩目的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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