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手上未曾沾过人命吧,但是血还是见过的。
然而,这里是九州,没有枪械在手,连底气都打了不少折扣。
此时此刻,柯泽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理应能屈能伸才是。
“把它喝下去,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罗福生将刚才从景然手中抢夺而来的那杯“特殊调制”的酒,顺着吧台,推向了柯泽面前,面带笑容地说道。
吧台内的调酒师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于是,他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擦拭着杯子,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柯泽撇了撇嘴,完全失去了起初那种“油刃有余”的神态。
他凝视着罗福生,察觉到对方的笑容并没有真正传递到眼底,其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神情。
此刻,他开始暗自盘算,从吧台到洗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是否足够让自己在药物生效前将其呕吐出来呢?
“怎么,这位柯先生,难道你也清楚这杯酒是绝对不能喝的吗?”
罗福生“核善”地笑着问道。
“你说我要是现在给调查局打个电话……”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但却故意留下了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此时,只见柯泽脸上露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然表情。
他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便迅速用手捂住嘴巴,径直朝着卫生间狂奔而去。
罗福生冷眼看着柯泽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冷哼。
随后,他扶起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景然,缓缓走出了酒吧。
至于为何罗福生最终没有选择给调查局打电话,其中原因其实很简单。
根据当前九州的法律规定,根本无法给柯泽定下确切的罪名。
首先,柯泽下药的目标——景然是一名男性。
其次,那杯添加了特殊成分的酒水最终也是被柯泽本人喝下。
所以,即便将此事报告给调查局,柯泽最多也只会按照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被拘留数日而已,这种惩罚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无关痛痒。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遭受其他更严厉的教训。
比如说,让其他人将醉酒不醒的他“捡尸”带走,或者让他经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如此一来,或许能够让他更快地长点记性。
毕竟,无论他最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完全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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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里,景然紧闭双眼,完全沉浸在醉酒的状态之中,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他整个人仿佛一只慵懒的考拉一般紧紧地抱住罗福生,四肢死死缠住罗福生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