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附近突然钻出来一群女子,她们衣着光鲜,为首的一名靓丽女子冲着左宗棠大喊大叫。
“大老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左宗棠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胡雪岩的小妾刘氏,当即让人放她过来。
“快说!我贤弟在哪?”
那刘氏哭哭啼啼的道:“大老爷,我家老爷他已经已经被天杀的洪匪砍了脑袋,说是要带着我家老爷的脑袋去天王那领赏!这可怎么办啊,我家老爷的脑袋让人拿走了,死都无法安生啊!”
“岂有此理!该死的洪妖!我左宗棠定要杀光你们为我兄弟报仇!”
左宗棠怒了,结拜兄弟让人砍了脑袋,他已经不能冷静了。
“大老爷,您是我家老爷的结拜大哥,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没了老爷可怎么活啊!”
一群女人哭哭啼啼,左宗棠心烦,怒火无处发泄,顿时冷哼道:“既然你们家老爷已死,那你们还活着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左宗棠拔除佩刀,切西瓜般砍了下去,将这些女子尽皆杀死,给他兄弟陪葬。
“报”
“报左将军,凤阳军已经抵达西门,徐州军到达北门,海州到达东门,杨副将请示是否放他们进城?”
左宗棠顿时皱眉,反问道:“他们怎么都过来了?难道都没有遇上洪匪吗?”
“回左将军的话,杨副将已经问过了,凤阳军、徐州军和海州军都没有碰上洪匪,也没有发现可以队伍!”
“怎么可能?我们四路大军合围,就算一只苍蝇也飞过去不好一定是洪匪狡猾,根本没有久留,破城后便直接撤走了!”
左宗棠想明白了,顿时后悔。
这时,负责打听情报的副将回来了。
“大人,已经探明,昨夜的确是洪匪突袭山阳县城,他们乔装成难民被抓壮丁送进了淮军大营,结果昨夜哗变。和城外洪匪里应外合这才破了山阳县城,赵字营和张字营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口,山阳县城内淮安府库存银四十万两、钱币七百万。估计全部被劫走了。另外,城内几十户大户人家被劫掠,损失七八百万两银子,还有各种金银珠宝首饰等值钱之物无法估计。”
左宗棠叹口气道:“你不知道,我义弟回来山阳县城筹措军饷。他联络几十家徽商,筹措至少一千万两银子,这加在一起被洪匪抢走的银两足有两千万,这笔钱我们必须夺回!”
副将点头道:“听说领兵的叫李秀成,好像也是洪匪封的一个什么王,他们携带这么多金银财宝,行走速度一定不快!”
左宗棠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他们现在正在回江宁府的路上,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过江之前截住他们。不但要夺回这些钱财,还要夺回我义弟的首级,替我义弟报仇。”
副将皱眉道:“可是山阳四周既有水路也有陆路,洪匪走的是哪条,哪个方向我们并不知道!”
左宗棠推断道:“往东是大海,无路可走。往北、往西都是我军腹地,他们若敢走必死无疑。所以他们一定是往南撤了,因为他们的老巢就在南边,山阳距离金陵陆路不过几百里,水路更近。不超过两百里,我推断他们一定走水路,因为陆路是我们来的方向,并没有碰到他们。”
副将顿时道:“卑职这就组织水军追赶!”
左宗棠同意了。当即部署行动,率领数万淮军一窝蜂的扑向高邮湖。
但左宗棠万万没有想到袭击山阳县城的是沪军第四镇,他也不可能猜到会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他才不会往北面追击。
就在淮军一窝蜂的合围山阳县城的同时,沪军第四镇的官兵们已经带着金银财宝连夜乘船进入黄河(旧黄河),在天亮前向东进入了海州。随后赶来的海州淮军并没有碰上。
随后沪军第四镇转道海州湾进入山东境内,依旧是难民潮作掩护,继续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