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子是谁,夫人还不知道吗?”曲乐笑吟吟的道,伸手从怀里取出一颗翡翠珠子,在宁雪青的面前晃了一晃,“这里是刑部,有些事情不便说出来,还请宁夫人原谅!”
翡翠珠子,曾经在王易书的丧事之上出现,把当时是王生学妾室的冬杏,弄得狼狈不堪。
也是因为这事,宁雪青才和邵颜茹有了联系,甚至有了联系,这事连王生学也不知道。
眼下这颗翡翠的小珠子,代表的其实就是邵颜茹。
宁雪青的手紧紧握起,声音激动起来:“请你们主子救救我,我不要在这大牢里,之前我已经按府上的说法,把事情都推到王生学的身上去了!”
她相信了,声音刻意的压低。
前几天兴国侯府也派了人来,让她把事情都推到已经死了的王生学的身上,有和邵颜茹的前情在,而且眼下这种说法的确是最好的一个脱身的法子,她毫不犹豫的就认同了这个说法,跟刑部的官员改了口。
所有的事情都是王生学的,包括上一次暗算邵宛如的事情。宁雪青只知道王生学背后有人,这个人似乎还是兴国侯府的劲敌,所以才会想尽一切法子暗中对付兴国侯府。
对付当初认祖归宗的邵宛如,是为了对付当时的兴国公府,把事情引到当时的兴国公夫人蒋氏的身上。
对付现在的颜昔也是为了对付现在的兴国侯府,目地当然是把事情引到眼下的兴国公邵靖的身上。
为此,宁雪青甚至还拿出了王生学的私藏,一些大额的银票,这些银票数量惊人,一看就知道不象是王生学可以具备的,分明是有人给他的。
刑部的人员查证之后,隐隐的发现王生学的背后似乎真的有人,但一时间又查不清楚,于是这事就担搁了下来。
宁雪青这里也依然关着。
“我们府上的事情,我们主子已经知道了,王生学的背后另有主子的事情,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听说王生学以往对你言听计从的,在王府里,你虽然只是一个姨娘,但行使的却是夫人的职责,宁夫人不觉得应当更有诚意一点吗?”
曲乐淡淡的道,笑容依然在脸上,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话里的意思含蓄的点了好几处,看的就是宁雪青的反应,来之前王妃一再的让自己表现的淡然一些,万不能急燥。
王生学背后有主子的事情,王妃是知道的,而且还隐隐的猜到是谁。
不过这还是王易书死了之后,王生学才去投靠的,和他之前的事情没有关系,那也是王生学为了对抗兴国侯府才有的事情。
王易书当时已经死了,王生学手里虽然掌握着一些证据,但这些证据如果兴国侯邵靖真的打压讨要,王生学不敢不给,那个时候他必然要投一个靠山。
而后蒋氏和邵颜茹先后出事,这证据就没了作用,王易书的死,不可能怪到兴国侯邵靖的身上去,至于可怪的两个,蒋氏那会去了玉慧庵里,邵颜茹则进了宫,王易书的证据没了作用。
至少在那个时候对于王生学来说,没了要挟兴国侯府的作用。
之后应当是兴国侯使法子让王生学再次为他效力,对付的是才到京城的颜昔。
总体来说,王生学背后之人,其实也是背了黑锅的,替兴国侯府背了黑锅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夫君他从来不跟我说这种事情,我一个女流之辈的,而且还是一个妾室姨娘,如果他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把我扶正!分明是他另有心思,想另娶高门上千金。”
宁雪青哭了起来,伸手抹起了眼泪,委屈不已。
曲乐轻叹一声:“如果宁夫人这么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们主子也不想白帮了你的忙。”
说完转身居然要走。
宁雪青大急,急忙扑到木栅栏前面,一把抓住面前的两根大的木栅栏急道:“我……我之前已经照着府里的话说了!”
“之前是之前,那些话也不是我们主子吩咐的,最多我们主子会考虑一些,总不能让我们主子为了那些话,救你一番吧!”曲乐转过身,嘲讽的道,“宁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主子想要什么,如果你不坦诚一些,想要左右逢源,你觉得可能吗?我们主子有这么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