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伢仔突然摘掉了墨镜,可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伸手在空气中摸了摸,自言自语的道:“这上面的似乎是只野兽,难不成曾国的图腾是野兽不成?”
我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刚要过去,就被老烟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别过去,情况不对劲,看看再说。”
可是他拦住了我却没有拦住更远的许教授,许教授在这墓里被伢仔三番四次的变化吓的肝都颤了,这下看到伢仔突然又一副不对劲的样子,吓的赶紧去拉他,丝毫没有考虑后果。
就在许教授碰到伢仔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只见伢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许教授伸出去拉他的手扭到身后,押着许教授,眼神冰冷的道:“区区个毛粽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这是像谁?”老烟捂脸感慨,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开我。许教授那把老骨头被伢仔拧了不过一下就已经发出咔嚓一声响,冷汗已经顺着他的额头滴了下来,这要是再拧一下,他非得废了不成。
许教授挣扎未果,白着一张脸喊道:“伢仔,是师父!”
可伢仔充耳未闻,那冷冰冰的样子和对付飞尸的时候没俩样,看得我心惊胆战。
“快,放开我!”我再次吼了一句,却发现老烟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根本听不懂我的话,抓住我的胳膊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紧了几分。
我扭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烟的眼睛也闭上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抓着我胳膊的如同铁爪一般,紧紧的扣着丝毫不松懈------他和伢仔一样中招了!
我有些慌,因为他们中招中的无声无息,压根就不给人反应时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解决。
“许教授,您撑得住的话,赶紧看看这演奏厅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忙吼道,一边试图挣脱老烟。
别看我时不时的就嘲笑他说他老了,可他的身手我是领教过的,我最多也就仗着年轻占一点便宜,否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他又和得了失心疯一般的用了全力,我又不好直接对他出手,一时间竟然被他困在原地,急的满头是汗。
许教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咬牙忍着痛在演奏厅里扫着,可是以他的姿势,最多也只能看到一小半。
“长安,你眼神好,你看看……西北角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许教授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好在伢仔和老烟似乎只是为了钳制住我们,我们不再挣扎之后他们的力道也就没有再加重。
西北角?
我扫了一下演奏厅,一时间有些弄不清西北角在哪,毕竟在这样暗不见天日的墓里,除了指南针以外,方向就全靠猜。
“右手边。”许教授估摸着也是看出我蒙圈,忙补充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句话惊动了伢仔,后者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许教授痛呼出声,可却没有管自己,只担心的问伢仔到底怎么了。
可伢仔哪里会给他回应?
我朝右手边望去,因为被老烟钳制,手电筒早就掉在了地上,光照亮的地方正好和许教授让我看的地方背道而驰,因此我只能在隐约的光线中看到右手边的角落里有一团黑影!看着像个什么东西蜷缩在那,顿时浑身冒起了白毛汗,胳膊上的痛也忘了。
“那、是什么?”我心中十分不安,可纵使我眼神再好,也没看出那缩成一团,还不时动一下的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教授呼了口气,因为手被伢仔别在了身后,腰只能弯着,这会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眼镜也半挂在鼻梁上,看起来异常的狼狈。他不知道是怕声音大了再惊动伢仔,还是本身就已经没了气力,气若游丝的道:“不清楚,但这个演奏厅看起来很正常,只有那、那里,有些古怪,我也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