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射月长剑一颤,电光火石间,连接三招剑法。一变施展出一路行云流水般的快攻剑法,这路剑法每五剑一个间断,下五剑便会转一个方向,然后再转一个方向随着剑攻方向的变化,剑招掩映或虚或实,铺天盖地而来,宛如水银泄地,无孔而不入。
此时连锋的脸上已经露出凝重的神色,这正是宁射月袭杀五位师兄的天河剑法。宛如万里银河从九霄之外排山倒海而来,剑招灿烂而凶猛,奇快无比,令人不辨虚实。极其的厉害,杀伤力惊人!
身处于滔天巨浪般的剑影中的连锋,突然身子一耸,青虹剑化为一条青色闪电,飞刺向宁射月的身侧。
宁射月大惊失色,这一剑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下一招出手之时胸口要害所处的位置,如果不加隔挡,下一招出手,自己的胸口要害就要被刺个对穿。
惊慌失措之下,他连忙横剑一架,。却架了个空。此时连锋的青虹剑已经剑尖一挑,点向他的眉心,立刻占了上风。
“倾城剑法!传说中的倾城神剑!”所有人都激动地低声议论,看来连公子已经得了真传!
此时的宁射月完全被连锋的气势所摄,长剑闪烁,被动招架,再也没有刚才如虹的气势。
这时在一旁和风行烈混战的卢在远突然一声长啸,冲出战团,来到宁射月身边,巨斧凶猛地劈向连锋的顶门。
卢在远怪异的举动让风行烈很是惊讶,他“咦”了一声,点刚枪一晃,便匆匆追了过来。
“宁兄弟,咱们再抵挡一阵,你先杀出去。回来再给我报仇!”卢在远一边大吼着,一边飞快地接连数招攻向连锋。
宁射月一点头,心里颇为惊讶的暗想:没想到卢兄如此重义。也罢!应付两招我就早早抽身,什么报仇以后再说吧。
刚想到这儿。卢在远忽然双斧脱手而出,分击向连锋和风行烈。闪到宁射月身边道:“宁兄走!”
宁射月大喜,道声好,刚要运轻功冲出重围,却见到卢在远飞身而起,一个飞腿踢在他的腰眼之上。
宁射月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对付自己,被一脚踹中身子,打横地面。飞向风行烈和连锋面前,令他们无法及时截堵住卢在远。
此时的卢在远趁此大好时机,几个起落,已经穿越了白衣汉子的箭阵,来到渡船之旁,眼看就要飞身入水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突发情况,只有林平之反应快出一线,条件反射般地随手三箭射出。
林平之名不虚传,虽然事出仓促,射出去的箭矢仍有恐怖绝伦的杀伤力。卢在远肩膀左手和臀部分别中箭,鲜血飞溅,但是仍然咬牙活着落入水中。
这时宁射月一声凄厉的惨叫。连锋的青虹剑已经干净利落地刺穿了他的左胸,尸体横卧在地。
这时,一个身影飞快地掠过众人头顶,来到岸畔渡船之中,接着身子如苍鹰般飞跃空中,一个旋风般的旋身,一条通体银色的点刚枪宛如九天雷霆,轰于湖上。自上而下,直刺入湖水之内。
所有人目瞪口呆。在场众人耳中只听到炸雷般的水声,随后一片血浪从湖心涌起。
这柄雷动于九天之上的烂银点刚枪的主人爆喝一声。长枪一挑,一条**的物事。被他从湖里挑了出来,丢回了岸上。
这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物事,正是卢在远的尸体,卢在远怒目狞眉眼带恐惧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尸身的胸膛之处赫然一个拳头大小的枪洞。
当风行烈从湖中**地走上岸来的时候,他那平时低调而平凡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迫人而来的威风煞气。
“为武者不能力战而不屈,为人者却弃友而绝义,空有盖世武功,绝顶高手之名,却无起码的品行这样的人也能声名远播,名震江湖,真乃奇耻大辱。”风行烈这一次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看到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他苍白的脸上才微微一红,对着张无忌深深一揖道:张兄,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侠,我风某佩服你!
“风兄你才是大仁大义,大智大勇!”张无忌很是感动!
当张无忌,连锋等人带领着在君山岛上大败绝情堂,取得大捷的群雄一路欢歌地回到仁义堂的时候,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仁义堂前的迎风幡颓然倾倒,小半截落在瘦西湖中,仁义旗浸在水里,已经开始褪色。
江南洛家最引以为豪的家族仁义碑碎成了一堆石屑。仁义堂的正门被人用内家掌力一掌击碎,镶铜的大门碎成一地残片,四散在院内。而堂内的青石板上血迹处处,或是一滩滩的呈水纹状,或是一条条呈水痕状,交错纵横,重叠铺展,怵目惊心。
最令人感到出奇的是,在众多的血迹当中,有十几条长长的血线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虽然左右摇摆,不断改变方向,却连绵不绝,其中有几段更洒在了堂前的支柱之上,还印着几个血红色的脚印,似乎有人拎着血壶沿路滴洒而成。而堂内也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恶臭,显然是堂内曾经堆满了尸体,让人花费了不少时日清理,没来得及的搬走的尸体在堂内腐烂,发出尸臭。
‘这是怎么了?’众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不好!’张无忌首先急了,扯开嗓子叫了出来:‘郡主,郡主,你在哪儿?’
他那清朗焦急的宏亮声音响彻了仁义堂,久久回音不断。
风行烈,连锋等人也开始急了起来,同声呼唤,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们。
‘仁义堂的人全都遇难了?’宋青书急切地问。
听到这句话,张无忌立刻暴怒道:‘胡说八道,这里的人个个福大命大,闭上你的臭嘴。’
厉寒罡眉头一竖,就要发作,但是看到张无忌胀得通红的脸色,又想到张无忌平日里温和的性子,知道他今天只是太过焦急担忧,因此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只是哼了一声,便作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