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舟微微叹气:“自然可以。”
林云珊又是一阵惊疑不定,他叹什么气,好像是在可怜她没多长时间可活了一样,对她施予怜悯。
“喂,我们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战战兢兢问道。
景兰舟轻轻一笑,灿若晚霞:“不知。”
“啊?会出什么事?”她吓了一跳。
景兰舟笑而不语,若天也跟着他笑而不语。
真的是正常人与非正常人根本没办法沟通,林云珊咕哝咕哝几句,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奉欢,你去勘察一下。”景兰舟吩咐道。
奉欢立刻出列,应道:“是。”
景兰舟再回头去看一眼林云珊,发现她正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一首不着调的歌谣,整个人看上去痞里痞气的。
摇头鄙夷了一句:“真没个样子。”
林云珊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狠狠一瞪,一下子吐掉口里的狗尾巴草,骂骂咧咧道:“有个样子给谁看哪?给你看?”
景兰舟瞥她一眼,嫌弃道:“是不是女人?”
林云珊立刻从地上跳起来,跑到他面前,挺了挺胸脯:“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景兰舟面色僵了僵,难看道:“我真好奇慕逸安的三观为什么这么不正?”
云珊扭了扭腰:“难道你不觉得姐很有魅力吗?嗯?”
顺带还抛了个媚眼,吓得旁边的若天抖了几下。
“你如果去大街上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九十九个否决你。”
“不过,你现在问我,那就巧了。”
景兰舟笑得高深莫测,意味深长。
林云珊连忙凑上去:“怎么的?”
“正好凑齐一百个。”景兰舟最后还故意看着她的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奶奶的,林云珊了无生趣地回到自己走的那个位置,望望夕阳望望天,此时远山如黛,通俗点就是四周的山岭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十分阴森恐怖。
好几次搓了搓手臂,想要使那种由心而生的冷意褪去,奈何越搓越冷,真是见了鬼了,那个啥子奉欢怎么还没回来,她等的花都谢了,景兰舟都快阳痿了。
“怎么这么晚了他还不回来啊!”她大声问道。
景兰舟坐在一旁像修炼内功似的,全身上下散发着高手的威压气场,他很久才吐了一口浊气,“就是要等到晚上。”
“你就不怕闹鬼啊,阴气那么重?”林云珊悻悻然。
景兰舟瞥她一眼,未曾言语。
好吧,敢情他是唯物主义者,遵守着社会主义科学观,于是,她再来点猛的:“你难道就不怕阳痿啊?阴气那么重?”
景兰舟依然冷面,只是嘴里吐出几个字:“你想试试?”
“有种你就试。”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当真,毕竟周围还那么多人。
“我当然有种,可以试?”景兰舟眯眼。
见了鬼了,怎么景兰舟跟慕逸安越来越像了?都是斯文优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禽兽色情的心,而且说起话来那流氓调调都那么像,难道……
“你跟慕逸安什么关系?搞基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林云珊好奇问道。
景兰舟这次却不再淡定了,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杀气,都快要实质化了一般,惊地林云珊心跳如雷。
“不要多管闲事。”他最终收敛了眼里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