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河长声吟道:“云崖危坐听风雨,九曲长河入梦来!”忽的手中现出一尊小小的杯盏,迎风一晃,却有无尽水气猛的灌出,整个室内顿时被水气弥漫。
陵沧一惊,急忙一个遁法闪出,来到房前开阔之地。
那水气如同银河倒挂,忽的从天而降,声势惊天动地,出雄浑低沉的鸣雷之声。陵沧见这水气汹涌沉浑,力道无法计数,也不敢托大硬接,使出太极道法双手抱圆,周遭空间一阵旋转,那激荡而下的水气顿时被改了轨迹,向着四周泼洒而去。
姚清河冷哼一声,手腕陡转,那五指紧握的杯盏轻轻晃动,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就见那喷涌而出的无穷水气如同苍龙出海,迎风怒吼,竟是凝聚了几分,力道更是增了万钧。
陵沧见身前那水龙威猛绝伦,忙一个太极道中的偷天换日,将头顶的瀑布一般的水气接下,轻轻引导,将下坠之势改为横冲,与来袭的水龙激烈对撞在一起。
水龙两相对撞,顿时呲呲之声不绝于耳,水花四散,弥漫了十丈的空间。
陵沧冷笑一声,暗中在水气之中伏下一道金光,突地激射而出,从喷洒的水雾之中猛的破出,急袭那姚清河。
姚清河也是身经百战,早有防备,屈指一弹,筑基之境精纯的灵力猛的射出,将金光箭激得火花四散。
两人又自斗在一起,堂前一时水雾迷蒙,混沌不清。
那姚清河见自己的青河琉璃盏居然拿他不下,心中也暗自焦躁,忽的一声呼喝,满天水雾竟是突然间消失不见,尽数汇聚于琉璃盏之内。
陵沧见他忽的收回水气,知道他要动用绝技,暗自凝神戒备。
那姚清河掌心将琉璃盏托起,万千水雾都尽数汇聚于其中,不断地凝聚压缩,竟都化作了一点水滴。
无边的水气仍在汹涌着涌入,这水滴却不见丝毫变大形迹,只是被激得滴溜溜转动起来。
他冷笑道:“我这一滴水,便有不下百万钧之力,倒要看你如何抵挡!”
忽的屈指一弹,那一滴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水滴猛的飞了出去,向着陵沧激射而去。
陵沧听他说得郑重,也知道这必然是他毕生绝技,不敢怠慢,瞬间在前方三丈之外布下七十二重的微风鼓浪结界。
这是他从明浮尘手中习得的防御阵法,可以将来势转换,使得攻势削去,伤不到己身。
谁料这一滴水看似弱不禁风,实则雄浑无比,竟是毫无阻滞地穿过了几十道结界,虽然有上下微微颤动之象,却仍是轨迹不改,向着自己飞来。
陵沧也料到这结果,忙双手连弹,成千上万道的金光刹那间放射而出,尽数轰击于这水滴之上。
那水滴看似晶莹透明,柔弱之极,实则重逾千钧,再加上经过那法宝琉璃盏与姚清河双重激荡之力,恐怕力道真的不下百万钧!
那无数金光激射而过,虽然尽数穿过这一滴水,却无法阻碍它前进的轨迹。
这一切只在瞬间生,那水滴阻隔不下,刹那间来到了陵沧身前。陵沧无奈,只得使开身法晃了开去。
那水滴却是兜个圈子继续回转而来,继续向着陵沧袭去。
陵沧边退边在身后布下一道道的金光盾,试图稍稍阻隔这水滴力道,不料那水滴力道之大实在是难以尽言,竟是毫无滞窒,直接便将所有金盾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