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奇经八脉的贯通更是需要耐性,这些经脉不但隐秘狭窄而且脆弱无比,陵沧不敢用金精之气去冲击其中穴窍,只能一步步来,是以进境比较缓慢。不过陵沧懂得慢中求稳地道理,也不甚着急,更何况自己不过十二岁的年纪便已经是先天级别武者,这放在外界已然是惊天动地了。
这一日,陵沧正在锻金堂与几个外门弟子一同锻铁炼剑,打磨力气,忽的那焦万师兄气冲冲地奔了进来,边走边高声怒吼,显然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陵沧心中一笑,忙停下手中活计,上前问道:“焦师兄,怎么了,这么生气?”
那焦万骂骂咧咧地高声道:“小小的云川剑派,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胆子真够大的,哼!”
“云川剑派?”陵沧心中一动,他现在倒是对这北瀚州的局势有了几分了解。
在整个北瀚州,武者的势力是有朝廷与在野的江湖人士两股,而道家也分为三大势力:一直在对抗却谁也吞不掉谁的沧浪与金溪二派,再加上近来新晋崛起的云川剑派,这三大势力三足鼎立,目前倒是还处于和平时期。
陵沧好奇地问道:“那云川剑派论势力恐怕暂时还不及我金溪与沧浪两派吧?如何敢对我金溪动手,莫非他们与沧浪结盟了?”
焦万哼了一声,继续道:“那倒不会,沧浪剑派掌门曾经大闹紫云山,令整个云川剑派都抬不起头来。云川剑派对他怀恨在心,是不会与他们结盟的。我倒是听说,云川剑派最近又出了一个金丹期的高手,恐怕便是为此,便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吧!”
陵沧心中暗自好笑,江湖之中为争霸权,今日战明日和的所在皆是,若真是枭雄,岂可为了一时之气乱了自己的决断?这个焦万人是憨直有余而机变不足。
不过他也没有提醒焦万,只是继续问道:“那云川剑派究竟做了什么惹恼了焦师兄呢?”那些旁的弟子见焦万恼怒,也都一个个凑了上来,要听他说说究竟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那张松,更是个莽撞地性子,急忙上前问道:“是啊,焦师兄,到底怎么了?”
那焦万道:“哼,你们也知道我金溪剑派在北瀚州有许多产业,其中与我锻金堂相关的矿场冶炼等场所也有七八处,其中最为重要的要算是处于与云川剑派交界的川阴城外的矿场了。便在这几日,这矿场运送矿物的车辆屡次被劫,我这几日便是去暗中调查,谁料想今日被我逮个正着,一审问现竟然是云川剑派的人!这分明是不将我金溪剑派放在眼里!”
张松点点头道:“不错,这云川剑派是够胆大的,那焦师兄有什么打算?”
焦万嘿嘿一笑道:“我料想那云川剑派现在不可能有这般胆大敢与我金溪开战,这番举动怕也只是试探,既然如此,我是不便露面的,不如你们几个前去视察一番吧!”
张松大喜过望,忙道:“太好了,我早就想下山看看了!”
陵沧却是面露忧色,问道:“焦师兄,这样只怕不妥吧?若是那云川剑派真的有意与我金溪作对,光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怕是难以抵挡吧?”
焦万摆摆手笑道:“你想太多了,现在的云川断然不敢与我金溪直接开战,所以前去捣乱之人也只不过是外门弟子,再加上他们所控制的当地的武者;不过在川阴城内,我们金溪剑派也有自己的地方势力,而且绝不会弱于他们云川。这次前去,主要是视察为主,不一定要动武。即便动武,有你们几个加上当地的武者,也不会便怕了他们云川!”
陵沧仍是有些担心,说道:“焦师兄……”
焦万大手一挥,对陵沧笑道:“陵师弟,我知道你生性谨慎,少年老成,所以这一次便由你带队如何?”
陵沧一怔,还未及说话,那张松却先笑了出来道:“我同意,这陵沧年纪与我差不多,却跟个老家伙一般,心思深沉,胸怀宽广,旁人怎么说他也不动怒,我是比不上他!”
那其他的弟子却面露不豫之色,陵沧自然看在眼里,笑着推辞道:“可是我现在只不过是刚刚晋入炼气一重的境界,若领导众人,恐大家不服。”
焦万忙道:“我既然让你带队,你的话便是我的话,谁敢不服?再说了,这次去不一定要去打架,即便打起来,也不一定要你动手啊!领队之人,要看决断,与修为有何干系?诸位师弟修为虽然有胜过于你的,但说到心智却明显不及,就这么定了,我将锻金堂令牌交予你,谁敢不服,你有权处置。”
陵沧一笑,接过令牌道:“多谢师兄信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