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骑上自行车,白灵却犯了难——去,还是不去?
要知道,这可是头一回,自已要独自赴一个男人的晚宴,若是放在平日,白灵断然不会应承下来的,毕竟男女有别,女同志独自上门,传出去了指不定要惹人非议呢。
可偏生李向阳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了大忙,自已总不能不给个面子不是?
更何况,白灵对这小伙子,确实颇有好感,虽然是初识,可人家一上来就英雄救美,这次更是立下大功,要是连顿饭都吝啬,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儿,加上李向阳谈吐不俗,知识广博,俨然一副斯文人的派头,白灵一横心,咬咬牙,一脚蹬上自行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骑去。
一路上,白灵的心头小鹿乱撞,两颊飞红虽说去人家吃顿便饭,原也算不得什么失礼,可到底是个单身女青年,独自赴一个男人的约,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如此一来,白灵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不时左顾右盼,生怕瞧见什么熟人,又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地低着头,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一路鬼鬼祟祟,反倒引得不少路人频频侧目,暗自纳闷:咦,这姑娘红着脸,一副娇羞模样,却又骑着自行车东张西望,好像怕被人瞧见似的,莫非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
就在白灵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时候,不经意间,她已经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院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匆匆归家的住户。
四合院一众街坊邻居见白灵又来了,登时停下手里的活计,一个个惊讶地瞪大眼睛大伙儿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就有人按捺不住,嘀嘀咕咕地议论开了:
这女公安怎么又来了?该不会是谁又犯了什么事儿吧?瞧瞧,这才多久没过来,转眼又出现了,真是邪门!
正说着,人堆里钻出来两个人,活脱脱一副热情过了头的嘴脸,不是旁人,正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管事大爷。
“白队长,您这是……又来我们四合院办案子啦?真是辛苦您了!到底出了啥事儿?您尽管吩咐,我们这就去给您摆平!”
刘海中抢先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问候,他脑袋上的几根油腻腻的头发,被汗水粘成一绺一绺,乍一看去,活像个小丑。
其实,刘海中这番殷勤,全是放屁。
他巴结白灵,无非是看人家是个女干部,若是能攀上这门亲事,
自已不就沾了光?
再说了,这位尚未婚配,要是介绍给自已的二儿子,岂不美哉?
思及此,刘海中越发卖力,眉开眼笑道:“白队长您说,这回是不是李向阳那小子又闯祸了?您要真想抓他,我这就帮您把他揪出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我们刘家祖传的吊嗓子,那可是一绝,保准让他屁滚尿流,再不敢嚣张。”
这厢刚说完,阎埠贵立马不乐意了:“去去去,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帮白队长?依我看,这活儿还是留给我们阎家吧!我那大儿子阎解放,可是正宗的太极拳传人,有他出马,还不得把李向阳那狗东西撂倒?”
说着,阎埠贵也挤上前来,笑容比刘海中还要谄媚:“哎哟白队长,我儿子平日里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想认识认识您呢!不如这样,办完案子,您赏个脸,上我们家坐坐?正好让阎解放那孩子也见见世面。”
“得了吧老阎,你儿子不就是小时候去公园和人家学了点太极拳,还传人,呸!”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白灵恭维得不亦乐乎。
他们都打着同样的注意,那就是把白灵介绍给自已儿子。
可白灵素来就讨厌这一套,不等他们再说,当即一挥手,语气不悦道:“两位大爷,搞错了,我今儿个来,是以私人名义,来拜访李向阳同志的,不是来办案子的。”
“啊?拜访李向阳?”刘海中和阎埠贵一齐愣住,登时傻了眼,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