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赵高愣了一下。“怎么涮?”
小寒简单把程序和火候把握告诉他,赵高听了频频点头,嘴里说:“大公子好口福啊!”
他收起木片转身对着铺子里的中年汉子说:“连这套总共两套,十天,够宽松了吧?”
那汉子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赵大人,您这是难为我们了,真的没时间啊!”
“嗯?”赵高眉毛一拧,严厉地质问:“我赵某人难为你们了?你不觉得是赵某人高看你们了?”
那汉子不敢说话,一个劲儿地摇头。另一个徒弟也吓得缩在一旁。
小寒一看这情况,赶紧说:“啊,我不做了,不做了,为了一口吃的,不当紧的。”
赵高说:“哪儿能不做呢?我赵某人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收回去的时候,今天你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听这口气是谁的面子也不打算给了。
小寒没想到会惹出这麻烦来,她灵机一动,赶忙说:“那个,师傅,你看,我要是把上面的花纹取消了,是不是省点事儿?”
那小徒弟点点头,当师兄的却不松口。虽不松口,他却不敢与赵高对视,眼睛瞅着地面。
赵高“啪”地一下,把木片拍在案子上,不容置疑地说:“原样,两套,没商量,十天后送到我府上。”
小寒让这“啪”的一声弄得一哆嗦,心里说,这是要故意吓人吗?她连忙说:“我的我来取,别送了。”
那个当师兄的没吭气,看来,这是默认了。
“我要的刀呢?”赵高又问。
吓傻了的小徒弟赶紧到里边去,片刻之后颠颠地跑过来,双手呈上一把刀。
小寒瞟了一眼,铜柄铁身,上边刻了些云纹,是一把比较厚实的短刀,刀刃处寒光一闪,让小寒禁不住一缩脖儿,她没来由得觉得皮疼。
赵高把她的反应收在眼里,不由得嘴角一抽,心里冷哼一句:“女人!”
小寒赶忙问订金多少,她实在不想跟这阴森森的人在一起了,她要找阳光般温暖的大公子去。
徒弟收了钱,小寒对着赵高弯了下腰,就准备转身回家。没想到,赵高却说了声:“姑娘稍等。”
小寒只好收住步子,疑惑地望着赵高。
赵高还是那样嘴角一抽,没说什么。小寒心想,整天一抽一抽的,这是脑血栓症状吧?
赵高对那小徒弟说:“刀子的钱和火锅的钱一并给,十天后到府上拿。”
小徒弟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而那当师兄的始终不说话,也没移动半步。
小寒看了眼赵高,不知这人在匠人面前耍完威风还要干什么。
赵高却又是一抽,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小寒只好朝外面走去。
走了大约有十来步,赵高自言自语似地说:“有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越给好脸他越不把你当回事。”
小寒不吱声,心里寻思,你说吧,你随便说吧,你想指桑骂槐我也接着了。
赵高又说:“人就得逼一逼,不逼就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事情。”
小寒还是低着头,牵着马,一言不发。
“姑娘,小公子去找过你一回。”
“嗯?”小寒抬起头来,扭头问:“他不是受伤了吗?”
“受伤了也要去找你,大概是呆得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