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竹帘,我和于世隔着车窗低声闲聊。
“风筝扎得未免丑了些。”,于世突然嘲讽起我来,“你这双手啊,果然不是做细活的料。”
我坐在马车里不服气。
“丑怎么了,能飞起来、能给你传信就够了。”
能与于世见面聊天的机会难得,我紧忙问起了南晋那边的事。
“最近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太子哥哥的病如何?”
于世凝眉摇头,“太子殿下的府上,守卫森严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消息更是传不出来。”
我叹气道:“目前来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就怕突然传出太子哥哥病逝的噩耗。
于世亦是点头赞同。
“不过,听探子来报,南晋的使臣再有些时日,便会到东魏。”
我思忖了片刻,同于世交代道:“魏驰盯我盯得紧,行动不便,待使臣来到都城后,就得由你多盯着点了,看看他们是不是为了传国玉玺而来。”
“放心,不用你叮嘱,我也会看着办。”
隔着车门,于世看向我,眸光灼灼。
“若有机会,我定会早点抢回传国玉玺,带着你早点离开这里,一起回南晋。”
我用力点头,回了声“好”字。
于世跟在马车旁,每走几步,都要抬头透过车窗看上我一眼。
只是昔日明朗俊逸的脸上,即使挂着笑,却总是有几抹忧愁若隐若现,看得让人心疼。
这样默默无语地看了我半晌,于世突然开口道:“前些日子,我每晚都会去你的房间等你,却始终没等到你。”
我解释道:“魏驰将我关了起来,没有机会能告诉你。”
“我猜到了。”
他默了默,继续又说:“为了见你,我尝试过闯魏驰的寝殿,跟他打了几场,结果也没分出个输赢。”
“可有哪里受伤?”,我不免紧张起来。
于世蹙着眉头看我,有些不满。
“在你眼里,我的身手难不成要比魏驰弱,要不是怕你出事,我会故意放他几次水,让他跟我打个平局?”
我忍不住咋舌摇头,无法理解男人们奇奇怪怪的自尊心。
“行,我们于世最厉害。我这关心你,还关心出问题了。”
于世觑了我一眼,没好气儿又委屈起来。
“当初,糯团儿明明是我救它回来送给你的,那个狐狸崽子,现在竟然跟魏驰比跟我还亲,真是个白眼狐。”
我哭笑不得。
“你跟个狐狸较什么劲儿,有奶便是娘,谁让魏驰天天给它喂鸡腿儿。”
“那你呢,现在跟魏驰也会比跟我亲吗?”
于世目光幽深晦暗地看着我,问得我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