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推开熟悉的木门,家中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春花。
"阳哥!你。。。你真的回来了!"春花惊喜地叫道,挺着大肚子想要站起来。
李阳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点,别动。我来看你。"
他这才仔细打量着春花。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那隆起的肚子让李阳感到一阵恍惚,里面孕育着他的孩子。
"你。。。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李阳轻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望春花了。
春花笑着摇摇头:"我很好。就是有时候会觉得有点累。阳哥,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李阳握住春花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茧子。这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意识到,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春花一个人承担了多少。
"对不起,春花。我应该早点回来的。"李阳低声说,内心充满了自责。
春花却笑着说:"别这么说。你在镇上工作,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理解的。"
看着春花温柔的笑容,李阳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张玉儿,又看着眼前朴实的妻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春花突然轻呼一声,捂住肚子。
"怎么了?"李阳紧张地问。
"没事,"春花喘了口气,"就是孩子在动。阳哥,你要不要摸摸看?"
李阳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春花的肚子上。突然,他感觉到一个微弱的踢动。
"这。。。这是。。。"李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春花笑着点点头:"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他很有力气呢,一定像你。"
那一刻,李阳感到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这是他的孩子,他和春花爱情的结晶。所有的犹豫和迷茫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春花,"李阳郑重地说,"我保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孩子出生。我们一起迎接新的生命。"
春花眼中闪烁着泪光,轻轻点头:"嗯,我们一起。"
不久后,春花终于迎来了生产的时刻。李阳心中忐忑,请来了当地最有经验的产婆。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地顺利进行。
产婆满头大汗地从产房出来,神色凝重地对李阳说:"李郎君,情况不太妙。恐怕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
李阳听闻此言,心中顿时一沉。他原本想立即做出选择,保住春花的性命。然而,就在这一刻,张玉儿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响起:"可惜李护院已经有了妻室。"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李阳心中萌生:如果春花和孩子都没了,那么自己岂不是就。。。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占据了李阳的全部思绪。他的眼神变得阴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李阳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塞到产婆手中。"这是双倍的酬劳。"他低声说道。
产婆眼睛一亮,以为李阳是要她全力以赴救治母子。然而,李阳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她头上。
"如果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李阳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那就。。。都不要了。"
产婆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试图从李阳的眼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冰冷和决绝。
"李郎君,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产婆颤抖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