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和白狼真是比翼齐飞狼才狼貌!”采薇夸赞道。
看着狼群隐入山林中,顾景之抱起采薇飞身跃下大树,调笑道:“咱俩这才叫比翼齐飞郎才……女貌。”
小灰灰出了空间能在外边活得好好的,采薇放心不少,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二爷,你为啥迟疑了,难道你认为奴婢不美?”
采薇的模样只是中上等,顾景之不能罔顾事实说出违心的话,便道:“你还行,长得挺白的。”
“奴婢听你这话可要不乐意了,在我们家那,夸女孩时,如果是长得磕碜的,便要夸她长得白,要是不白的就夸她腿长。”
“那要是长得难看,不白,腿还短的人怎么夸?”顾景之很有兴致地问道。
“就夸气质好呗!气质这玩意儿,虚无缥缈的,是贵妇的气质还是农妇的气质,只有自个儿心里知道,这么夸准没错!”
顾景之上下打量她,然后说了一句话,换来采薇无数的小拳头,“你长得真有气质!”
说归说,闹归闹,日子还是细水般缓缓流淌而过。
北山屯生活紧张而忙碌,快乐又充实。
北山屯的壮年男子为抵御每年一次的北胡侵扰日夜苦练。
成年女子们既忙着锅台灶脑的琐碎事儿,还要到地里拔草捉虫当个壮劳力使唤。
孩子们不论男女帮家里喂完鸡打完狗,砍足了烧火做饭的柴火后,便都聚在李大头家的东厢房里听课,背书,写大字。
教书的先生当然是李瑞久,那个常有礼再也不敢说“唯有读书高”的话了,乖乖的跟在文坛领袖的屁股后面打下手。
春天种,夏天长,金秋是收获的季节。
顾家的庄稼虽然是最后种的,却比屯子里早种的地长得好,结的多,尤其是河套上那六十亩水田地,因北方人不种水稻,大家都觉得稀奇,日日有人去围观,成了傍晚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这一日吃过晚饭后,采薇如往常一样到自个儿家的地里去,一是为了看粮食长成啥样了,二是为了能邂逅小灰灰。
不成想却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二爷,你看那女子是不是帮咱家上灶的春娘?”
顾景之哪里见过她,摇头道:“她在后厨,我没见过,要不你走近去看看!”
走到近前,除了看到干净利落的春娘外还有一个身材魁梧,长相英俊的男子陪在她身边。
春娘对采薇福了一礼,“采薇姑娘,你家的地种得真好,稻穗长而重,必是一个好收成!”
采薇忙客气道:“借你吉言,这位是…?”
“这是外子!”原来是她的老公!
“在下金钱彪!”她老公一拱手自报家门。
采薇“噗嗤”一下乐出声来,然后道歉,“不好意思,金大哥的名字太过特殊了,我没忍住!”
春娘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本名叫金彪,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的彪,因善使用暗器黄金镖,才得了这么个绰号,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他金钱彪了!”
“黄金镖?”采薇想起来自个儿空间里那套那黑虎赠送的黄铜镖来。
因不熟实说了两句便告辞而去,四个人告别时,赫然发现那个金钱彪竟然是个跛子,采薇不无遗憾道:“春娘的男人一表人才,没想到居然不良于行!”
顾景之盯着他的远去的身影小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个金钱彪很面善吗?”